一月的霍格沃茨被凛冽的寒风与厚重的积雪覆盖,禁林边缘的和解共生花花田在雪下沉睡,灰紫色的花瓣蜷缩成紧实的花苞,像被时光封存的秘密,银绿色的光雾凝结在花苞顶端,化作细小的冰晶,在惨淡的阳光下闪烁,仿佛在为春天积蓄力量。斯内普的花房里,第十七代“蛰伏共生花”正沿着特制的恒温花架生长,这种花能在极端环境下进入假死状态,等待适宜的时机复苏,此刻最粗壮的那株正裹着透明的冰壳,壳内的花苞泛着淡淡的绿意——那是去年在南极花田培育的品种,经过七个月的冰封,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哈利站在花架旁,往恒温器里添了块魔法火晶,水晶在接触到金属时发出淡淡的红光,将花架的温度稳定在5℃。“南极科考队的巫师发来猫头鹰,”他指着水晶球里的影像——白茫茫的冰原上,蛰伏花的藤蔓在雪层下织出绿色的网,“他们说冰层下的花藤已经连接成一片,只要春天到来,整个南极都会开出灰紫色的花,像给冰原系了条彩带。”
斯内普正在用银探针检测冰壳的厚度,针尖刺破冰层的瞬间,花苞轻轻颤动了一下,吐出一缕银绿色的雾气。“某些花的生命力比巨怪的酒量还惊人,”他将探针放在记录板上,上面的刻度显示冰壳厚度恰好是复苏的临界点,“去年在撒哈拉沙漠的花田,蛰伏花在沙暴中休眠了三个月,下雨那天同时绽放,把整个绿洲染成了灰紫色,结果那些来朝圣的巫师,把花藤当成了神迹,跪着磕坏了十二块膝盖骨,像群没见过世面的拉文克劳。”
花房的门被推开,寒风带着雪粒打在门上,蛰伏花的冰壳突然泛起涟漪,壳内的绿意更浓了——是混血男孩抱着个保温箱冲进来,他的睫毛上结着霜,却把箱子抱得像捧着稀世珍宝。“教授,这是北极冻土带的地热能样本,”他打开箱子,里面的金属容器冒着白汽,“花说和它的冰壳融合后,能缩短一半的复苏时间。”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样本容器上,外壳的磨损痕迹很熟悉——和他年轻时在北极采集魔药材料用的容器一模一样,当时莉莉总嘲笑他把容器保养得比魔杖还仔细。他用魔杖轻点容器,蛰伏花的冰壳立刻出现细密的裂纹,银绿色的光雾顺着裂纹渗出,在空气中拼出复苏倒计时:72小时…71小时59分…像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您看,”男孩指着倒计时旁的小图标,是朵破冰而出的花,“花说‘蛰伏不是放弃,是把力量攒起来’,就像去年在火山喷发时,它们把能量藏在根里,等岩浆退去就立刻开花——它说‘最艰难的时候,往往离春天最近’。”
斯内普的银笔在《蛰伏花培育日志》上划出沉稳的线条,在“极端环境复苏机制”一栏旁,添上了“地热能催化法”几个字。“告诉这株爱讲大道理的花,”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往男孩手里塞了副防冻手套——指尖处绣着小小的蛇鹿图腾,“别总在冰壳里播放你的打鼾声,吵得其他花苞睡不好,尤其是那个总把花盆当枕头的红头发。”
哈利笑着从花架后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陈旧的保温壶,壶身上印着褪色的魁地奇球队标志。“邓布利多的画像说,蛰伏花的根须会记住土壤的温度,”他往花架下的土壤里倒了些温热的营养液,液体在接触到冰壳时化作细小的光粒,“您看,它主动往热源的方向生长了,像个怕冷的小家伙。”
午后的花房格外安静,只有恒温器的嗡鸣和冰壳开裂的细微声响。蛰伏花的藤蔓在花架下悄悄蔓延,穿过哈利年轻时磨坏的旧靴子——那是他在禁林迷路时丢下的,后来被斯内普捡回来当花架支撑,此刻靴子里的土壤冒出了细小的绿芽,是蛰伏花提前苏醒的侧根。
“纳威说他的曼德拉草想和蛰伏花做朋友,”哈利指着花架角落的花盆,曼德拉草的叶子正朝着冰壳的方向伸展,“它们好像能通过土壤传递信号,曼德拉草休眠时,蛰伏花会帮它驱赶虫蚁,轮到蛰伏花休眠,曼德拉草就释放保护气体——植物比我们想象的更懂得互相照顾。”
斯内普正在给另一株蛰伏花更换冰壳,银绿色的咒语在他指间流转,将新的魔法冰壳裹在花苞外,比之前的更薄却更坚韧。“某些植物的合作精神比魔法部的政客还强,”他的咒语在冰壳上形成复杂的纹路,像一张能量储存网,“去年在亚马逊的洪水季,蛰伏花和水生植物联手,一个储存能量,一个净化水质,等洪水退去,整个雨林都开满了共生花,像群默契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
傍晚的花房亮起了魔法灯,柔和的光线透过冰壳,在地面上投下流动的光斑。麻花辫女孩带着几个学生来帮忙监测冰壳,每个人手里都拿着记录板,认真地记录着温度、湿度和冰壳厚度的变化。当其中一个女孩不小心碰掉了记录笔,蛰伏花的冰壳突然裂开一道更大的缝,吐出一缕温暖的光雾,将笔稳稳地托回女孩手中,引得孩子们一阵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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