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觉得就算你在大图书馆里面找到明年都找不到你想要的资料的。”观察者搬着椅子坐到她旁边，“从那个乱码开始，所有记录都是你的口述，所以你翻个什么劲儿呢……”
“我认为这前一百六十多里面有一些我需要的信息。”赫梅斯简短地答了一句，“正好，帮忙找找华点，专、业、人、士？”
“……专业个球啊，小灵说的没毛病，元灵就是一群逗比。”观察者叹了口气，坐回原位，双眼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移动着。
“诶？你光环啥时候变成仨圆圈了？”
“问我这个问题之前请先去学一下光学——我不信你不懂视觉暂留。”
“我怎么会有视觉暂留……哎算了，阿斯卡你慢慢看，我去找协调者了……”
“走吧走吧，又不帮忙还在这儿嘚啵。”她嘟囔了一句，伸出根手指拉下脑袋上那个光环，让它飘在前面的桌子上，“真是奇怪……越想越觉得这事儿有点邪门。”
“肯定邪门啊，邪门又怎么样，你能看出来么？”观察者头也不回，走出了这个小小的阅览室。
……
那次……她赶到的时候整个战场已经化作一片火海，原小队死了两个，都是直击灵魂的方式。
总共没几个人，这么一打更麻烦了，加上周围全是各种易燃易爆物品，SOF成员的重武器绝对会引爆它们。
舰队迅速进入同步轨道并展开对地炮塔，投放下来的机器人甚至可以给那个目标淹了。
这事她印象也别深刻，那是一个看似石头组成的怪物，实际上身体全是有机质，而且……硬的要死。
SOF的标准武器没一个攻击力不强的，即使攻击不高辅助能力也会极强。如果全部模组加载，大约几十个人一起能比上仲裁者之剑的火力。
（PS：即那个融合了一堆黑科技的武器，装备于TSIII「数据丢失」，原本用于一发击毁敌方主力舰船（队），然而因武器系统没有完全调试完毕便被强行调用而解体。）
但是这些都打不破对面的防御。
“能量集束，焦点式射击。”
“不行，打不过。”那边说道，“我们都试过了，那家伙简直是个怪物……”
对，没错，是个怪物。她当时也是这么想的，她召唤出那个弓箭，瞄准那个怪物射了一发。
箭矢拖着金色的尾巴撞上怪物的身体，里面封存的能量瞬间爆发，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这种东西第一次没用。
她闭上眼睛，双手托腮，不打算去想后来的事情——她怕自己再次陷入过去之中。
自我这种东西……早就没了。当自己的行为只是运算的结果的时候，已经没了。
虽然说很大一部分还是保留了生命体的随机性，但是现在的她并不是原来的她——可能某些时候看起来差不了多少，都是那个性格古怪但是主要还是活泼的一个小姑娘。
（嗯，五千快六千的小姑娘。）
好像有空间波动……
她猛地站起身来，随便拉开一道裂缝跳回虚空，飘浮在水晶旁边，拔剑指向一个方向。
淡紫色的背景下，一片蓝光突兀地插入进来，她还没来得及喊话就被糊了一脸粘液。
乳白色的，混着一点黑色混浊物——看样子是混沌属性……那个黑色的几乎是能量结晶了。
暴露在虚空中的混沌能量迅速被同化为虚空，她扩大护盾范围，直接用Observe的权限扫了它一下。
反正她也能算是个元灵，拿灵魂共生者的符文不算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吧？
好家伙这玩意儿厉害啊……
然后直接一发审判下去，手起刀落，毫不犹豫。法则级别的虚空能量流瞬间包裹它的全身，然后一发击碎。
赫梅斯这才想起这个来源，结果一查——
“我去……秦玥你算计我！”
……
风和日丽的一天，可能会伴有短时光雨，也可能会有不能吃的烤肉。
没错，方舟舰被秦玥叫过来之后就开始肆无忌惮地轰炸——反正没人。
于是这些肉酱就在UNACAS堪称最高覆盖率的轰炸中被气化，就算是没气化的也熟了，散落在地上散发出一股浓浓的香味。
似乎不用任何调味料，这个肉团就是人间美味。
“那个，虽然不知道我有没有指挥权，但是能不能请你们炸干净点？这太香了……”秦悦抱怨道，她正在围墙外面跟着SOF训练，结果炸一波就这么过去了。
本来有很好的靶子，这下好了，失去目标。
“事实上没有绝对命令这一说的……”上面地说道，“我们接下来的轰炸将会确保没有烧焦的那种梦魇残留，分裂的不计在内。”
“可以。”秦悦轻叹口气，身后浮现着的投影瞬间消散开来，“收队吧……也没的可干了。”
方舟舰的火力那是猛的一批，可惜目标太大，而且基本上也只是对地厉害，平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完全可以底下对准对面然后轰炸嘛，毕竟空间作战，上下左右的概念已经不重要了，就算是做桶滚都感受不出来。
她一步一步地走在后面，逐渐被前面通过斥力飘浮着“滑行”回去的SOF成员给甩了下来。
没什么反正……
她如此想着。
……
十几分钟后，枢纽塔突然毫无征兆地下达了封锁命令，此时的防护网瞬间盖住天空，给整个八十九号安全区围成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
“什么情况？”秦玥正联机打着游戏，然后突然断网，就连和星云和虚数空间的链接也被半阻断。她冲出宿舍，向四周看了看。
似乎没人知道这个原因。
她连接上了枢纽塔的系统，翻找着她需要的那个日志信息。
指挥官权限者失联，姓名：秦悦。失联地点是一个空间函数坐标，解析之后就是在帐篷区里。
她眉头一皱，张开机械翼腾空而起，已能加速到的最快速度朝着这个坐标飞去。
千万别出事啊……秦悦。之前已经有一次了……不能再有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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