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温丽琳夫妻和温皓林陪爷爷打麻将,赵姨出来告诉温照月,温皓林要求晚上吃海鲜。
温照月问:“你会做海鲜吗?”
赵姨说:“会,但是这附近没有卖海鲜的地方,最近的一个市场离这里十几公里。”
温照月打电话给吴师:“我叫吴师送你。”
“好的,我先收拾厨房。”
今天人多菜多,收拾厨房的工作量大,吴师到了之后,等了许久,赵姨才收拾完厨房,坐着吴师的车出去了。赵姨走了没一会儿,黄姨从楼下上来,拉住准备回房间的温照月。
她先看了一眼楼下,看到郑蓉母子在楼下的沙发上,又看了一眼麻将房,没人出来,她这才跟温照月说:“小温,刚刚你妈带着你哥去找小吴要备用车钥匙,说以后不用车的时候,让你哥练车。”
温照月问:“吴师给了吗?”
黄姨摇头道:“小吴不给,他说你要求他对这辆车负责,出了安全事故,都是他的责任。”
温照月暗笑,看来吴师听懂她的话了。
黄姨又说:“你小心一点,你爸妈重男轻女,我以前在医院见了太多这种人了,什么都给儿子,对女儿不管不顾,最后生病了要钱,儿子见不到人影,全是女儿出钱又出力。”
“黄姨。”温照月对她说实话,“那不是我哥和我妈,我爸妈各自离婚又再婚的。”
黄姨惊讶地“噢”了一声:“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不喜欢她们。”
温照月只觉得自己可太喜欢黄姨了。
温家的麻将局持续到晚饭前,麻将房里时不时传出温家姐弟俩的对骂声:
“龟儿子!你猫胡!”
“打胡乱说!不要批脸!”
以及温老头子中气十足的嗓门:“杠上花咯!”
爱恨无法相抵,唯有并存,如同无数个家庭的缩影,这个家也维持着独属于她们的和平。
晚餐时间,赵姨做了一大锅海鲜粥,放在餐桌上一碗一碗盛出来,黄姨又批评她:“都说了少做粥,升糖快,老年人不适合。”
赵姨弱弱地说:“老爷子喜欢喝粥。”
“喜欢也不能惯着,生病了你照顾啊?”
温丽琳端起一碗粥,转头冲温维中说:“爸,小黄没说错,你要少喝粥。”
温维中乐呵呵地答应:“好,知道喽。”
温照月控制食量,粥只喝了一小碗,就去客厅了,靠在沙发上玩手机。没一会儿温皓林过来了,往斜对面的沙发上一坐:“叫你那土大款给你打点钱。”
温照月头也不太抬,盯着手机:“干嘛?”
温皓林的模样像极了重整旗鼓的兵:“干嘛?他想和我闺女在一起,不拿出点诚意?”
温照月阴阳怪气起来:“哎哟,你可真会给自己长脸,是我求着人家,不是人家求着我,你还想看人家的诚意,人家不把我甩了都不错了。”
温皓林重整旗鼓不过三分钟,又偃旗息鼓了。
温照月有点爱上这种已读乱回胡说八道的感觉了,只要摒弃世俗的眼光,胡说八道能解决不少问题,就像此刻,温皓林明显还是不信傍大款的说法,但她就是不承认,他能如何呢。
温家人的聚餐结束,一家人又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温皓林和温丽琳便先后离开了。
乔迁宴结束,给爷爷奶奶买别墅养老这件事,算是正式落下帷幕,保姆也找好了,日常也安排好了,温照月了却一桩心事,心理通畅,晚上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
心放下来了,温照月的脑子跟着空出来一大截,她人在浴缸里泡着,忽然另外一件事跳进了脑海。
李舒尔说的商业计划书呢?
这都过去一个月了,怎么连个书皮都没见?
第二天周一,温照月直接去公司找李舒尔。
李舒尔已经开始为公司搬迁做准备,从益城到湖城,将近两千公里,搬迁是个大工程,员工的去留和赔偿,湖城的场地,以及公司注册等事宜,包括益城这边的善后,都需要时间,李舒尔最终定在年前完成搬迁工作。
关于那份商业计划书,李舒尔说:“那个早就给你男朋友了,他已经同意了,等我湖城公司成立,他的钱就打过来了,以你的名义。”
“他说他会告诉你,难道他还没说吗?”
温照月傻了:“你先告诉我,多少钱?”
李舒尔说:“七百万。”
“夺少?!”温照月瞬间瞳孔地震,“你说夺少?!”
李舒尔用没出息的表情看她:“诶,你这么震惊干嘛,七百万对你男朋友来说小钱一笔。”
“但是!”温照月没能第一时间接受,“但是这可是真金白银的七百万啊!”
李舒尔说:“他给的多是因为他有的多,这还是你教我的,你忘了?”
温照月直抓头发:“是,是这么个理,但我没平白无故被这么大一笔钱砸过,我有点不习惯。”
“怎么就平白无故了?”
应徐驰非常不满意这个说法。
“我给我女朋友花钱,怎么是平白无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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