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风裹着石榴花香,把晚晴院的竹帘吹得哗啦响。林晚晚翘着二郎腿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捏着颗刚剥好的荔枝,看着秋菊在一旁清点绸缎账目,时不时往嘴里丢颗果子,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也顾不上擦。
"大小姐,您少吃点吧,再吃该牙疼了!"秋菊头也不抬,笔尖在账本上走得飞快,"这月中馈算下来,柳氏那老虔婆还真贪了不少,光库房里的料子就有三十匹是她偷偷换了好的!"
"三十匹?"林晚晚"呸"地吐出荔枝核,"好家伙!够她做多少身丧服了!等会儿把账本子给老夫人送去,看她还有啥话说!"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小厮的通传声:"靖王殿下驾到——"
"噗——"林晚晚一口荔枝喷在账本上,"这大冰块咋比送外卖的还准时?秋菊,快把我嘴角擦擦,别让他看见我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秋菊憋着笑,赶紧拿帕子给她擦嘴,心里直嘀咕:大小姐啥时候在乎起王爷的看法了?
萧玦身着月白常服,手里拎着个食盒,迈着大长腿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无奈的王府管家。他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放,声音清冷:"听说你喜欢吃城南的桂花糕,本王让人买了些。"
林晚晚眼睛一亮,打开食盒,里面果然是晶莹剔透的桂花糕,还冒着热气。她抓起一块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王爷,你最近咋跟个田螺姑娘似的,总往我这儿送吃的?莫不是...真看上我了?"
萧玦手一抖,刚端起的茶杯差点摔了,耳根悄悄泛红:"你这丫头,就不能安分些?"
"安分?"林晚晚挑眉,"我要是安分了,那柳氏和林薇薇不得骑我脖子上拉屎?"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林薇薇尖利的声音:"姐姐!你又在跟王爷眉来眼去!男女授受不亲,你就不怕传出去丢人吗?"
林晚晚翻了个大白眼,站起身叉着腰:"林薇薇,你是不是闲得慌?你娘被禁足了,你就没人管了是吧?"
林薇薇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罗裙,头上珠翠晃得人眼晕,她指着林晚晚,脸上满是嫉妒:"你少得意!就算你管了中馈又怎样?王爷不过是一时新鲜,等他腻了,有你哭的时候!"
"哦?"林晚晚逼近一步,"那你说说,王爷为啥偏偏对我新鲜,不对你新鲜呢?是因为我比你漂亮?还是比你有脑子?"
林薇薇被问得哑口无言,气得跺脚:"你...你胡说!"
"我胡说?"林晚晚冷笑,"上次你娘塞情书栽赃我,是谁帮我洗清的?是王爷!上次沈俊那渣男当街骚扰我,是谁在旁边看着的?还是王爷!咋的,我有人撑腰,你眼红了?"
林薇薇被戳中痛处,尖叫道:"你不过是仗着王爷撑腰!有本事你别靠男人!"
"靠男人?"林晚晚笑得更大声了,"我靠自己怼跑渣男,斗败庶母,把你娘送进禁足院,这叫靠自己!不像某些人,除了装白莲花,啥也不会!"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林薇薇气得浑身发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捂着脸哭着跑了。
林晚晚看着她的背影,哼了一声:"跟我斗?再练五百年吧!"
萧玦在一旁看着,嘴角忍不住上扬,眼神里满是宠溺:"你呀,就不能让着她点?"
"让着她?"林晚晚瞪他一眼,"王爷,你是没被她坑过!上一世她跟她娘把我坑得有多惨,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萧玦闻言,眼神暗了暗,低声说:"以后有本王在,没人能再欺负你。"
林晚晚心里一暖,嘴上却逞强:"谁要你保护了!我自己就能怼天怼地怼空气!"
萧玦看着她傲娇的样子,忍不住伸手想揉揉她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又尴尬地收回手:"天色不早了,本王告辞。"
林晚晚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秋菊凑过来,小声说:"大小姐,王爷对您可真好。"
"好啥好?"林晚晚嘴硬道,"就是个冰块疙瘩!"话虽这么说,心里却甜滋滋的。
送走萧玦,林晚晚躺在竹榻上,看着头顶的葡萄叶发呆。想想刚重生那会儿,她还是个连筷子都拿不利索的现代东北妞,被柳氏和林薇薇欺负得够呛。再看看现在,她不仅站稳了脚跟,还把这对母女收拾得服服帖帖,甚至还招惹了那位高冷的靖王殿下。
"秋菊,"林晚晚突然坐起来,"你说我是不是特厉害?"
秋菊使劲点头:"大小姐最厉害了!怼跑渣男,斗败庶母,连王爷都被您拿下了!"
"去你的!"林晚晚笑着拍了她一下,"啥叫拿下了?我跟他就是...就是朋友!"
正说着,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说是老夫人请她过去。林晚晚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跟着嬷嬷去了松鹤堂。
老夫人坐在炕上,手里拿着佛珠,见了林晚晚,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晚晚啊,听说你把中馈理得井井有条,不错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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