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凯瑟琳哪去了？我那么大的一个美人鱼呢？”
深夜的海浪声格外清晰，苏晨迷迷糊糊的从梦中醒来，发现身旁的瑟琳娜不见了踪影。
凯瑟琳的身体暖暖香香，就算不抱，睡在旁边也让人感到安心。
在习惯有个美人鱼睡在身边之后，那温暖的感觉突然消失直接就把苏晨弄醒了。
兽皮毯子上还残留着她身上特有的海盐气息，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香。
“恩爱阿姨，凯瑟琳不见了，我去找找嗷~”
“唔……”林恩爱轻轻哼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清苏晨的话。
苏晨轻手轻脚地起身，生怕吵醒熟睡的林恩爱和小曦。
小雪警觉地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瑟琳娜出去了？"苏晨低声问道。
小雪甩了甩尾巴，用脑袋指了指门外。
苏晨摸了摸它的头，抓起一件兽皮外套悄悄跟了出去。
月光下的海滩泛着银白色的光，潮水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
苏晨很快发现了瑟琳娜的身影——她正站在齐腰深的海水中，银发如瀑布般垂落，鱼尾在月光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但更让苏晨惊讶的是，瑟琳娜面前还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那是个看起来只有小曦大小的金发女孩，双马尾随着海风轻轻摆动，鱼尾是罕见的粉金色，在月光下如同流动的蜂蜜。
"艾莉，你不该来的。"瑟琳娜的声音顺着海风飘来，"父亲会生气的。"
"可是姐姐已经两周没回家了！"小女孩——艾莉的声音带着稚嫩的哭腔，"大家都在担心你被人类吃掉了！"
苏晨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清脆的"咔嚓"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两条人鱼同时转头，艾莉立刻惊恐地往瑟琳娜身后躲。
"苏晨？"瑟琳娜惊讶地睁大眼睛。
"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苏晨尴尬地举起双手，"看你不在，有点担心。"
瑟琳娜的表情瞬间柔和下来，她牵起艾莉的小手："这是...我妹妹，艾莉。"
艾莉从瑟琳娜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好奇地打量着苏晨："这就是你喜欢的人类？看起来好弱哦。"
"艾莉！"瑟琳娜责备地捏了捏妹妹的手。
苏晨蹲下身，平视着小美人鱼："你好啊，艾莉。我是苏晨。"
艾莉眨了眨大眼睛，突然游近几步："你身上有姐姐的味道！"
她像只小狗一样在苏晨身上嗅来嗅去，"还有...祝福的气息？"
"艾莉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们。"瑟琳娜解释道，"她是我们族里最擅长隐匿的小家伙。"
苏晨想起之前总觉得有人在窥视的感觉，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啊。"
艾莉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我可是跟踪了你三天呢！你一次都没发现！"
她突然凑近苏晨的脸，"姐姐说你很特别，让我看看哪里特别..."
瑟琳娜赶紧把妹妹拽回来："艾莉！不许没礼貌。"
"我想泡温泉。"艾莉突然转变话题，指着远处的温泉池，"听说人类都很喜欢泡温泉"
半小时后，三人（或者说两人一鱼）泡在温泉里。艾莉兴奋地在水中转圈，粉金色的鱼尾时不时拍打出水花。
"暖暖的！好舒服！"她开心地扑腾着，溅了苏晨一脸水。
瑟琳娜温柔地帮妹妹梳理双马尾："慢点玩，别吓到苏晨。"
"我才不会呢！"艾莉做了个鬼脸，突然游到苏晨面前，"喂，人类，你想不想去海底玩？"
"海底？"苏晨一愣。
"对啊！"艾莉的眼睛闪闪发亮，"我可以让姐姐给你一个'深海之吻'，这样你就能在水下呼吸一小时！"
苏晨的脸"唰"地红了："什、什么吻？"
瑟琳娜轻轻敲了下妹妹的脑袋："别胡说。"
她转向苏晨，解释道，"人鱼的祝福之吻...可以让人类暂时获得水下呼吸的能力。但每天只能用一次。"
艾莉撇撇嘴："姐姐害羞了！明明以前经常给受伤的海豚——"
"艾莉！"瑟琳娜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苏晨想象了一下瑟琳娜亲吻海豚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谢谢邀请，但我想还是算了，大半夜的下海太危险了。"
艾莉失望地撅起嘴："胆小鬼人类！"
瑟琳娜看了看苏晨，又看了看妹妹，突然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她悄悄对艾莉使了个眼色，小美人鱼立刻会意。
"看！有流星！"艾莉突然指着天空喊道。
苏晨下意识抬头，瑟琳娜趁机游到他身边，双手捧住他的脸。
还没等苏晨反应过来，一个柔软清凉的唇瓣就贴上了他的嘴唇。
"唔！"
苏晨瞪大眼睛，瑟琳娜的唇间有一股清甜的海水味道，像是含着最纯净的海洋精华。
一股奇异的清凉感从口腔蔓延到全身，最后汇聚在肺部，让他感觉呼吸方式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吻只持续了三秒，瑟琳娜就红着脸退开。
艾莉在一旁拍手大笑："成功啦！"
"瑟琳娜！"苏晨又惊又羞，手指不自觉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现在...你可以下水了。"瑟琳娜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一小时内...都能呼吸。"
艾莉已经迫不及待地拽着苏晨的手臂："快来快来！我带你看珊瑚花园！"
苏晨还在犹豫，瑟琳娜轻轻握住他的手："我保证...安全。"
月光下，瑟琳娜的眼睛如同最深邃的海水，让人无法拒绝。苏晨叹了口气："好吧，但只能在浅海区玩一会儿。"
海水比想象中温暖。
苏晨小心翼翼地潜入水中，惊讶地发现自己真的可以呼吸！
"怎么样？厉害吧！"艾莉在他身边欢快地转圈，双马尾在水中如海草般飘动。
瑟琳娜游到苏晨另一侧，银发在水中散开，如同活物般舞动。
她牵起苏晨的手，做了个手势："跟紧我。"
三人在浅海区游弋，苏晨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月光透过水面，在珊瑚礁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五彩斑斓的热带鱼群从身边掠过，丝毫不怕人；海龟慢悠悠地划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人类访客。
"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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