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慕坐在那,努力回想此人,但是在脑海里搜罗了半天,也没半点印象,便不由转头问平安:“那人是谁?”
平安侧目打量几眼后,小声回答道:“公子,那是严家公子严嵘 ,小时候故人在世时,跟你关系倒是不错,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突然不来往了。”
赵慕听着,心想,还能怎么,就原主这脾气和性取向,严家怕是也不放心自己孩子跟他玩吧。
子牧被人严嵘嘲笑,一时脸上挂不住,知道自家父亲的官职和严家这种三朝老臣无法比较,不敢接严嵘的话茬,只能拿赵慕出气。
子牧恶狠狠地瞪着赵慕,阴阳怪气道:“哟,赵公子贵人多忘事啊,这入赘后,连小时候的好友都不敢认了。也不知道是真忘了,还是不好意思认?”
周围人的目光又被吸引了过来,纷纷投来好奇的眼神。赵慕心中冷笑,这子牧还真是穷追不舍,看来不收拾一下他,他都不知天有多高。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严嵘道:“严公子,多年不见,是我失礼了。我前段时日病了一场后,记忆难免模糊。”
严嵘微微一怔,没想到赵慕会如此大方回应。子牧见一计不成,又道:“赵公子这话说得真牵强,怕不是不记得,应该是软饭吃多了,不好意思认吧”
赵慕眼神一凛,直视子牧道:“子牧公子,哦,不对,请问你贵姓?”
子牧一愣,道:“免贵姓曾,名章。”
赵慕闻言一笑,“曾公子真是人如其名啊,我想知道,你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想向我打听,如何入赘?”众人又是一笑,严嵘笑得更甚。
曾章一愣,随之勃然大怒道:“谁想像你一样吃软饭,你简直就是男人中的败类。”
“你不想吃软饭,干嘛一直盯着我不放呢?不过,就算你想吃,我还是劝你放弃这个想法,毕竟你这个长相,没人能看得上你,你还是努力读书吧,另外要不你改个名吧,你这个名字太脏了。”
众人已经笑得停不下来了,严嵘更是没有想到,这人这嘴比起以前更是过犹不及。
子牧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个赘婿有何脸面嘲笑我,堂堂侯府嫡子入赘,你也不怕丢了祖宗的脸。”曾章咬着牙道。
“我的祖宗,丢不丢脸,我不知道,毕竟他们都死去那么久了,等以后我老了去世后,下去问问。”赵慕话刚说完,严嵘就叫了声,“好!”
赵慕朝他抬手行礼,接着说道:“再说,我这长相,这身段,这英姿,我不吃软饭,谁吃。有现成的饭不吃,还去努力打拼,那不是傻缺加傻帽嘛。所以,曾章兄台,你还是努力吧,毕竟这辈子你是吃上这碗饭了。”
周围人看热闹看得正起劲时,宋岩这时走了进来,劝解道:“两位,两位,息怒,今天当是卖我一个面子,来人,快给赵公子上点心,子牧兄,走,咱们这边讨论诗句。”
“宋公子来得正是时候。”严嵘说完朝着赵慕走来,说道:“二郎,走,咱们去那边赏花,不跟这些凡夫俗子待在一起。”
赵慕点点头,带着平安,和严嵘走出大厅,顺着路,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花园。
花园内,赵慕猜到了宋岩的意图,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曾章吵不赢的时候来,肯定是来帮助曾章,或者刚才曾章的做法就是他授意,看来,这宋岩对原主有敌意,不过在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么一个人啊。
不过这个严嵘倒是不错,他拉着自己出来,想必知道这些人憋着后招,还要故意整自己,想到这,赵慕道:“多谢严兄拉我出来,替我解围。”
严嵘道:“不必客气,我只是见不惯曾章,宋岩他们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话虽如此,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对了,恕我冒昧问一句,你怎么知道他俩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赵慕想趁机打探一下,看能不能从中知道,宋岩跟原主到底有什么仇怨。
严嵘闻言,不由吃惊,道:“你不记得啦,小时候,我们几人跟着长辈一起进宫参加宫宴,这人就在宴席上耍阴招,让我俩丢尽脸面,回家被长辈揍得下不来床,这事你都能忘记?”
“哈哈,事情太长远了,我不记得了,不过,是他害我们,怎么现在还追着我不放呢?”赵慕问道。
“还不是因为,你把他心上人去了呗。”严嵘不以为然道:“你小子,好样的,这也算变相帮我出了一口气。”
“他喜欢纳兰?”赵慕吃惊问道。
“对啊,但是他家里嫌弃欧阳小姐是个寡妇,就不许嘛,转头就给他订了内阁大学士郑大人家的千金,外放为官回来,听说你和欧阳小姐已经成婚,他能咽得下这口气,估计以后还会找你麻烦,兄弟,你这媳妇娶得,可真是闹心。”
赵慕恍然大悟,怪不得宋岩处处针对自己,只是不知纳兰跟他关系如何?
正思索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严嵘皱了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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