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找我有什么事?”严相旬无聊地用咖啡勺敲了敲瓷杯子边缘,发出的清脆声算是平息了他内心的一点烦躁,他继续说道,“我还要工作,没有事我就走了。”
“有。”徐川抓住他玩勺子的手,一脸紧张,怕他真走了。
“……”
严相旬把手从他手心里抽出来,勺子上沾的咖啡滴落在桌子上,他抽了几张纸巾擦拭干净,动作慢条斯理,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所以……我们现在……”
“什么关系都没有。”严相旬知道他要说什么,提前把绝情的话说出来,堵住他的嘴。
徐川皱了下眉头,他搞不太懂严相旬现在是什么意思,这是个郑重地问题,所以他坐直了身体,双手合十,把心里话问了出来,“为什么?”
他觉得没有说服性,又加了一句,“误会已经解开了,我和唐冶冶没有任何关系。”
“已经过去了。”
“你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吗?还是什么?”
“不是。”严相旬很平静地回答他,“我已经对你没有感觉了。”
“……”
严相旬的话像把从天而降钝刀,把他的心脏一分为二,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更不敢信这是从严相旬嘴里说出来的。
之前不是过的挺好的吗?
“我的问题吗?”
“我的。”严相旬说着,他站起身,“我没心思和你探究谁的问题,我要回去了。”
严相旬转过身,徐川突然拉住了他的手,用的力道不大,他稍稍使点劲就能挣脱,但他没有,还回过头,等着看徐川要说什么。
这是一双有失望和无奈的眼睛,严相旬还是第一次在徐川脸上看见这种表情,他从来不以为自己对徐川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因为根本没得到过什么尊重,更无感情可言。
“对不起。”徐川不知道说什么挽回他,他只是期盼一句真诚的道歉能让严相旬回心转意,他心里头根本不知道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这三个字,从没有愧疚的人嘴里说出来,怪可怜的。
“嗯。”严相旬轻轻应了一声。
旁边还有很多人在看着他,两个大男人这样的动作真的很奇怪。
然后,他抽开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咖啡店,剩徐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对不起。”
“嗯。”
严相旬嗯这一声,好像对他笑了,释怀地笑。
-
严相旬被一封邮件骚扰过很多次,唯独这次不一样,寄信人还是那个偷窥他的人,秦元三说好给他扒出来的,现在快一年过去了,关于这个人的一点线索也没有。
他已经习惯了被这个人反反复复地被骚扰,这次给他寄来的照片没有惊喜,话里却深沉。
一张咖啡店的照片,店门上的logo占据视觉中心,主人物在透明的玻璃门后,两个人穿着黑衣服,一人背对着,另一人拉着他的手,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亲兄弟分开前的依依不舍。
骚扰他的人没有网名,名字只是一串长号码,每次和严相旬对话后,他会注销这个号码,注销的速度比网警快百倍,也许他上一秒在和你说话,下一秒就成了不存在用户。
反侦察能力很强的一个人。
[我认识你旁边这个人]
[是你的男朋友,对吧?]
[哦不……现在我该叫他,前男友。]
[抱歉,是你的前男友,不是我的,不要误会我的意思。]
严相旬:?
他不太想和这个人说话,最私密的信息泄露,他感到危险,但又不能问,问了对方也不会认真回答他。
随便聊聊吧,给技术部门争取点时间。
[扣问号很不礼貌。]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知道你们的关系吗?]
严相旬:为什么?
[谁知道你们的关系,就是谁告诉我的。]
话里有话。
但答案却指着徐川,严相旬若无其事地喝了口水润润喉,这个神秘人终于愿意给他说点感兴趣的事了。
[我不仅知道你们的关系。]
[我还知道,唐冶冶是谁杀的。]
[事先声明一下,我认识你的前男友,但我劝你不要去找他沟通,他这个人嘴巴很硬,用上让他生不如死的手段也撬不开他的嘴。]
[忘了和你说,他知道唐冶冶是谁的,而且他很希望唐冶冶去死。]
严相旬:谁杀的?
[你觉得我会回答你的蠢问题吗?]
不会。
严相旬敲了敲桌子,找了个小警员帮他打一壶热水。
他当然知道对方不会轻而易举把凶手告诉他,既然对方喜欢牵着他鼻子走,那就让他牵好了,反正严相旬吃不到什么亏。再说他只是太无聊了,无聊到在键盘扣字玩。
[我可以告诉你凶手的杀人动机。]
严相旬:嗯。
[你要问我为什么。]
严相旬:为什么?
[因为你。]
我?
四根手指连续点过桌面,严相旬捂着头发思考了一会,他有点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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