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川站在落地窗前,穿的工工整整,听到脚步声转身看过来。
“我以为你洗澡呢。”严相旬拍了拍头发,拍走残留在他发丝上的雪。
“怎么不给我打电话,我这有伞,能下去接你。”
徐川给他扫去肩膀上的白雪,雪残留的水痕湿冷,浸入他的衣服和皮肤里,羊毛围巾上挂着很小的雪团子,徐川帮他摘下来,丢到衣帽架上边。
“没事。”严相旬脱下外套,抓起里边的毛衣一起掀了,然后去解腰带,一顿操作给徐川看得一愣一愣的。
“快点,我等会回去了。”
严相旬上半身脱光了,下边的裤子褪到脚腕上边,直挺挺地站在徐川身前,窗户开了半截,外边的冷风往他的皮肤上抽,他冻得瑟缩了几下。
严相旬说这话时一双眼睛往下边看,睫毛上沾了点白色,他死白的脸色快赶上雪花的白,皮肤下的血管很明显,一青一蓝,唯独下唇带了一点点血色。
他整张脸最显眼的,最惹人心疼的,就是眼下的那点黑青。
徐川看出来他一点也不是自愿的,像是个求给个痛快的犯人,被胁迫登上绞刑架。
你情我愿的事,他不愿意,徐川不强求,捡起他丢到地上的大衣给他披在身上,又去关窗户又去开空调,干完这些事他背对严相旬,手里鼓捣着打火机,蓝火从火孔里钻出来,又缩回去,弄的啪啪响。
“你回去吧。”
“快点的,怕你说我玩不起。”
“你本来就玩不起。”
“……”严相旬强忍着心里边那点不耐烦,他不想把这事弄的谁都不愉快。“说好了的。”
打火机响起最后一声,点起了烟草。
徐川咬着烟蒂,心里边有点复杂,又有些动摇。
“我去浴室等你。”
他听见了衣服落在地上的声音,一转头,光溜溜的一个背影进了浴室。
----
晚上睡不好,暖气开着很热,嗓子眼干,关了又冷,徐川这人像冰块,他自己都捂不热,别提这空调了。
严相旬把脑袋塞进被子里,睡着了又被闷醒,忍着喉咙不舒服的感觉继续睡,又做了梦,然后又醒了,他爬起来关空调,这会是凌晨两点了,在三点又被冷醒,反反复复睡了醒醒了睡。到了凌晨五六点,完全睡不着,外边有点风声都能把他吵醒,喉咙痒还痛,里边卡着东西很想咳,但是怕把徐川吵醒。
冬天天亮的慢,很困但睡不着,他爬去厕所,对着马桶一顿咳嗽,把喉咙咳破了,咳出的唾沫带着血丝。
严相旬抹了把脸,顿感浑身乏力,半坐在浴缸边缓了会。
看了眼浴缸里边没放干净的水,他想起了昨晚和徐川在这的细节,想了会又想到了包艳,包艳死了,他又想到了严东燃。
困意在此时席卷上来,他很想回床上,但是没力气了,只好靠着盥洗台的边缘,用手肘垫着脑袋,浑浑噩噩地睡过去。
喜欢雪宣折痕请大家收藏:(www.18-xs.com)雪宣折痕18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