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尚书跟两个妹妹商量完,两个姑娘一点头,他回头就通知了两位未来妹婿,要求他们准备婚礼,清明前后就成亲。
顾廉有些犹豫,时间太紧,准备得不充分。他明年还要参加科考,现在新婚燕尔,会不会耽误学业?不过看王尚书态度坚决,他也不敢坚持,大舅哥的官职和魄力都不小,他只得应允。通知了本家宗族的族老们,族老们觉得他年龄不小了,应该成亲。他目前又没有前程,能攀上官宦之家的女子,还是个书香门第的,已经是烧高香,马上就同意了。
何昭旭一听大喜过望,马上应允,还说他父母很快就到了。原想着今年订亲,明年娶妻。现在好了,父母来一趟就解决了自己的婚姻大事,成了亲正好带新妇回南海。看她那如花的美颜,如火的性格,加上一身本事,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马上就产生依赖和归属感呢?这一路远行,全当是新婚游玩,正好培养感情,让善惜早日生出归属感。
王尚书笑他:“何公子,你不是来永安读书的吗?怎么一说要娶媳妇,书也不读了,马上就要携新妇回老家啊?”
何昭旭哈哈一笑:“南海何氏,以海事立身,读书也只为长长见识。兄弟从四岁启蒙,读了二十年书,又不考科举,也是够用了。娶了妻当然要回南海过逍遥日子,兄弟水性极好,掌管家族打捞业务,个人名下还有六艘大海船,忙得很。能抽出几年时间来,是父母和族人们帮着撑场子,就是为了让兄弟到都城见识见识,顺便找个漂亮有文化的大族媳妇。现在得偿所愿,兄弟心花怒放,还上什么学呀。到时候,兄弟带善惜出海玩去,在船上看海天一色,听风起雨落,心胸特别开阔,什么烦恼都没了。要是运气好,兄弟给媳妇捞一株超大的红珊瑚,再捞一些南海明珠当传家宝。”
王尚书听了,有几分羡慕王善惜了,何昭旭倒是个心胸开阔又有本事的人,能嫁给他,别的不说,肯定能长见识,不必天天困于后宅之中。何家这情况,挺适合王善惜的,她不是自恃聪明本事大,到何家发挥去吧。韦西洲全家失踪案,八成跟她有牵连,她远嫁南海,正好可以避开相关人员再想起她。南海何氏暗势力深不可测,定能护住妹妹,兼家资巨富,生活水平也能不错,以妹妹的性格和本事,估计也受不了委屈。
王尚书忽然想起什么来,不好意思地开口:“何公子,你们家有很多大海船,想来有外贸业务。那南洋、西洋的好东西都怎么出手?要是有可能,哥有一个妻表妹叫袁惜时,她家在几处有西北商栈,主管批发大宗货物,你们能合作否?别的哥也不懂,价格上肯定不让兄弟吃亏,别人是多少,咱们也不会少给。”
何昭旭挑眉:“王大人,可是安西袁家?您还有这心思呢?兄弟以为你们当高官的人,必然迂腐,一向视商人为下流,更不会主动提及商业。就是心里想发财,也是遮遮掩掩地暗示,或者找中间人来谈,就怕自己染上铜臭味。”
王尚书哈哈一笑:“为什么官员中的贪污腐败屡禁不止,不过是人人想过富足的生活。那些达官显贵,住着高门大院,穿着绫罗绸缎,吃着山珍海味,出门是名马宝车,炫富攀比之风盛行。到了五品以上的职位,光靠俸禄维持日常生活肯定够用了,只是生活能维持到什么地步,见仁见智。哥不想违法受贿,自然要做点别的营生。朝廷有明文规定,五品以上官员不得入市,哥只能做点农业方面的经营,小北山经营就是为此。”
何昭旭笑道:“听说了,您的小北山出产上好果子,养殖着丰肥猪羊,还有许多农副产品。青衣君祠也是您经营的,兄弟去过好几次了,那花卉鸟兽都甚好,兄弟买下一对大鹦鹉,准备送给善惜。她不要,说青衣君祠是她哥哥姐姐所有,她等着出嫁时让哥哥陪送呢。”
王尚书道:“她倒是会算计,哥都过继给本家了,她还想着借光呢。”
何昭旭道:“血缘岂是说断就断的?是一亲,挂一心嘛。西北商栈的袁掌柜兄弟也听说过,是个女中豪杰,听说其母是南台刘家的大小姐,威震西北道。她既然是您的亲戚,兄弟信得过,东西卖给谁都是卖,就依王大人的提议,往都城销的这部分如果给她独家,她能吞得下吗?如果吞不下,需要多少,让她出个书面的计划来,兄弟也好跟家里说。”
王尚书点点头,拱手一礼:“多谢了,回头就告诉妻妹,让她亲自找你谈,哥这种外行,弄不明白你们的商业贸易。既然你跟善惜在议亲,就称呼兄长吧。哥过继也是过到王家同族,照本族里的辈分,善惜也得称呼一声族兄。”
何昭旭从善如流,马上拱手称呼:“王兄,您倒是平易近人,兄弟有个事相求。善惜的情况兄弟大致也了解,她在王家不大好过。兄弟所在的南海何氏是个大家族,人多事多,也并非处处都妥帖。当哥的一定要给善惜撑撑场子,女人娘家人硬气,在夫家更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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