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雷把媳妇送到卧室,把她放到床上,调整好姿势,轻轻给盖上薄被,让身边人照顾好郡主,他有事去跟父亲商量。
王尚书看到王雷、王霆一起进来,微微一怔,不是说今日小夫妻要回郡主府住,怎么又回府了?两个儿子行了个家礼,王霆开口:“阿父,出事了,幸亏小姑父在,不然就难说了。”
王尚书站起身来大惊:“快说,怎么回事?”
王雷把今日在吴王府发生的事说了经过,王尚书一屁股又坐回胡床上,差一点,三个孩子就可能出事。回头,一定要谢谢何昭旭,真是多亏了他。
王霆道:“姑姑在青州把韦西洲家的事告诉我们了,让我们防着些,我们还觉得她有点太过小心了呢。没想到,那些牛鬼蛇神一个个的,防不胜防。这次,咱们应该借着吴王殿下的手,除掉这个隐患。”
王尚书沉默良久才道:“咱们不用管,吴王殿下自然会收拾郑家和韦家的。四、六皇子早年是最有可能的储君人选,两个人相看两厌,只是面子情。六皇子虽然去封地了,可是他的外祖郑氏仍然有一定的势力,毕竟是百年望族嘛。现在有这么大的把柄送上,你看吴王殿下会不会下狠手?”
果然,第二日上早朝时,还在婚假中的吴王殿下和王尚书都销假上朝了。不知内情的臣子们还暗暗赞叹两位亲家尽职,知道些内情的聪明人,猜着昨日吴王府回门宴异常,可能是出了什么事。
说完正事,吴王殿下就出列禀告:“父皇,有人要害儿臣和广平,请您给儿臣作主啊!”
皇帝听了大惊,都城之中,有人敢害皇子皇孙女,想造反啊?吴王殿下把这几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众臣面面相觑,十分佩服郑氏和韦氏的作为,这胆大包天了,不把全家连累了不罢休啊。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他向下看,今日竟没有郑家人上朝。
吏部魏侍郎提醒:“陛下,郑氏是五望七姓人家,在都城的主要是郑太师一脉,三年前陛下劝太师告老休养了。郑太师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嫡长女就是淑妃娘娘,庶女嫁给太原王氏在原籍的十七房。郑氏虽没分家,却分房住,郑太师长子现在国史院任职,今日告假了。郑太师次子被陛下外派,随老亲王殿下去巡查江南水患了,郑太师三子也被陛下外派,去房州视察旱情去了。郑太师的四儿子就是涉事的当事人,他今天无故未上朝,估计是知道了些什么,畏罪不敢上朝。郑太师的五儿子被贬在右领军卫下属当司阶,没有上朝的资格。郑家的孙辈有一部分在地方任官,有一部分暂时未入仕。”
皇帝想了想,令刑部和大理寺、御史台三司会审,看郑氏和韦氏到底想干什么?还有那天想撞喜的一伙混混也让万年县送到刑部大牢,一起审,看都城还隐藏着多少牛鬼蛇神,竟然不把皇家放到眼里了。
得到消息的郑太师长叹一声,吩咐梁王赶紧回封地去,所有人不许把事情告诉郑淑妃。吴王的人知道了梁王要离都城的事,赶紧告诉吴王殿下,询问是否要阻拦或告知陛下。
王雷刚好在吴王这边议事,他听了微笑道:“父王,您就装作不知道才好。梁王叔父私自回封地,皇祖父一定认为他做贼心虚,更看不上他没有担当的人品。韦氏这件事不好说,最多连累郑氏四房,与梁王叔父却没有牵涉。他就是光明正大的跟皇祖父要求回封地,皇祖父也会准许的。”
吴王想了想,也笑了:“郑太师真是老了,只顾前怕狼后怕虎,倒有些顾头不顾尾的。实韧说得很对,就让他走,父皇知道了自然会有想法。”
三皇子协理刑部,他是主审,大理寺寺卿元成碧、御史台的御史大夫薛镇山,两位大人是陪审,四皇子是受害人,恩准旁听。刑部与大理寺的审讯官都是专业的,而那白俊和张苇娘就是普通人,哪里经得住吓唬,要不是儿子在妖妇手里,他们早就交待了。
大理寺派人去了一趟郑九大人家,郑大人很是配合,穿了官服,把冬妈妈和那两个小孩子带着,一起去了审讯堂。
白俊夫妇一见到两个儿子,心里大定,一五一十的把知道的全交待了。白俊知道得比较少,他都是听苇娘吩咐。
苇娘道:“韦夫人是民妇家的救命恩人,她以两个儿子为要挟,民妇只能听从。不过,民妇也知道吴王是皇子,不敢做什么。韦夫人只说,吴王与王尚书是亲家,王家人以后来吴王府的机会不少,只要有大事,王家兴许会全家到访。找个机会给王家人下了药,王家每死一个人就给民妇一百两黄金,只要成功一次,让民妇夫妻携子回家乡。”
三皇子揉揉眉心,问她:“毒药是以什么形式给你的?韦氏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官家夫人,为什么要亲自跟你接头?”
苇娘道:“吴王府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如民妇这种外雇的下人,八个人住一间房,都是上下铺,人多眼杂,违禁的东西很容易被发现,平常不敢把毒药夹带进来。知道吴王嫁女,王家必然会回门,冬妈妈跟民妇接头给毒药,民妇听说要顺便毒死广平郡主,实在是不敢,心里起了二心。收了五十两黄金的定钱,却没收那毒药,只说让夫人三思,如果只毒王家公子,倒是可以考虑,出了事一力承担,以己一命换全家富贵。夫人气不过,亲自来逼迫民妇,不想被人看见,事情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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