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风看着旁边的老崔,见他那副憨憨傻傻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心中暗自觉得好笑。
他发现老崔这个人为人实在,心地并不坏,但就是那张嘴巴总是管不住,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话语来。
再将目光转向一旁的彦明礼和张远,这两人可真是不简单!刚才他们俩一唱一和的表演,简直如同一场精彩绝伦的双簧戏码。
你来我往之间,言辞犀利却又暗藏玄机,显然都是打机锋的高手。
吕风不禁暗暗思忖起来,这两个人如此默契地配合着,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呢?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计划不成?
一时间,吕风的脑海中闪过几种可能,但始终无法确定他俩真正的意图所在。
他道:“彦同学和张同学,不光是机智过人,还能说会道,佩服佩服。”
然而彦明礼和张远被夸,却都不说话。
吕风暗骂这两货鸡贼,又道:“两位觉得,朱光弼打的如意算盘,有几分能成?”
张远淡淡道:“我倒是希望他能战败朱厌。”
“他们四个的战力确实比我们四个强,若是他们都败了,风险和压力就全在咱们身上了。”彦明礼也道。
“是啊,咱们是这些人的助兴工具,左右局势的权利,掌控在别人手上。”
吕风看着对面的世家子弟,叹了一声,心头不爽到了极点儿。
“那可是两万五千金和五十颗气血丹。”
“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崔备两眼放光的说道。
吕风却苦笑道:“高回报,往往意味着高风险啊。”
尽管他对朱光弼那副令人厌恶的嘴脸实在是难以忍受,但内心深处其实还是默默认同了张远所说的话语。
此时此刻,他也期盼着朱光弼等人能够成功地将朱厌击败,如此一来,他们便无需亲自上阵去拼死拼活了。
只见朱光弼、鲁远、赵阿五以及南离火这四个人,笔直地站立在场地中央。周围众多人的目光纷纷投射到他们身上,其中包含着嘲弄、怀疑、抱着看热闹心态的以及心怀不轨的等等各种复杂的眼神。
这些目光犹如千斤重担一般压得这四个人倍感紧张,额头上甚至都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再瞧向那群旁观者们,一个个皆是衣着华丽鲜亮,高高在上地端坐在精美的酒桌旁。
身旁还有众多仆从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为其斟满美酒,呈上美味佳肴。他们一边品尝着珍馐美馔,一边悠然自得地谈笑风生。
这般场景令场中的四人无比艳羡,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强烈的感慨:身为堂堂男儿,理当过上如此这般风光无限的生活啊!
一时间,他们恨不能立刻取代这些人的位置,享受这荣华富贵与尊崇地位所带来的种种好处。
然而就在此时,朱厌那双充满凶狠光芒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视着眼前的这四个人。
随后,它又转头看向了在一旁的吕风等另外四人,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地舔舐着自己锋利尖锐的獠牙,仿佛随时都会扑上前去,展开一场血腥残酷的厮杀。
“这朱厌果然开了智,它这是把我们,和彦明礼四人,都当做了盘中餐。”
赵阿五挑了挑眉毛,说给其他人听,有意提醒另三人小心。
南离火皱着眉头,感觉这一战不好打,心中担忧,问道:“怎么打?”
却无人回他,鲁远看着朱光弼,突然说道:“若让他们先上,会怎么打?”
“他们会舍得分你一份?”
朱光弼淡淡的说道,目光一一看过鲁远、赵阿五和南离火,答非所问,却一针见血抓住了三人关心所在。
三人一想到这么一大笔钱的奖励,顿时让他们热血沸腾。
“反正我是信不过他们。”南离火坚定的说道。
赵阿五眼中闪过不屑之色,掷地有声的说道:“若在战场,咱们先上,优势在我们,进可攻,退可守。”
“知我者,赵兄也。”
朱光弼眼中精光一闪,又道:“打过再说。”
“砰砰砰”
却听朱光弼身上传来异响,这声音如钟鸣鼓响,低沉而悠远,瞬间吸引住了另三人。
鲁远脸色一震,道:“筋骨齐鸣,你到炼骨境了?”
赵阿五和南离火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他,随着气血的急速运行,只见他全身筋脉都绷得紧紧的,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
此刻他体内气血如奔腾江河一般汹涌流转起来,与此同时,气血如同决堤洪水般疯狂地灌注进骨头之中,刹那间,从他身体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声。
这种声音清脆悦耳,犹如珠落玉盘,但又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感——这正是炼骨境强者所独有的特征:筋骨齐鸣!
从朱光弼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巨大压力,宛如一块万斤巨石,沉重地压在了赵阿五和南离火的心头。
这股压力不仅凝而不散,而且还在不断积蓄着能量,就像是即将爆发的火山口一样,只需一个契机,便会喷涌而出,造成惊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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