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突然觉得吕风这小子挺有意思的,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笑意,“不过,醉春风这个名字倒是不错。”
“这一批酒快出窖了,就叫醉春风。”
“下一批叫醉夏风、醉秋风、醉冬风。”
想到这儿,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混小子脑子够灵活,这批酒以后就卖三十斤血金一斤酒。” 酒娘一边说着,一边摇头晃脑,显得十分得意。
“醉春风、醉春风……” 酒娘嘴里喃喃自语着,眼神却渐渐变得有些落寞。
她缓缓从吕风身上收回目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我儿若还在,也和他一般大了吧。
吕风怀揣着忐忑的心情,率先前往田教头所在之处。
一路上,他在心底反复琢磨着见田教头时要说的话,那些精心组织的言辞在脑海中不断盘旋。
可当他真正站在这位教头面前,准备道明来意时,不知为何,一种莫名的惧怕陡然涌上心头。
原本一路上在脑海中无比清晰的那些说辞,竟如烟雾般,一下子消散得干干净净。
他站在那儿,舌头像是打了结,只能结结巴巴地将自己的来意叙述了一番,声音中都带着几分颤抖。
田教头半眯着眼睛,眼眸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静静地听着吕风的话,全程不置一语。
待吕风好不容易说完,田教头微微抬起手,指了指旁边的桌子。
吕风见状,忙不迭地双手捧起酒坛,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桌子上,动作中带着一丝讨好。
可紧接着,田教头只是冲他摆了摆手,这简单的一个动作,让吕风瞬间心凉了半截。
他满心疑惑,心想难道这就打算打发自己走了?
怀着失落的心情,吕风脚步沉重地走出房门。一出门,他便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下来。
他在心里不断埋怨自己,刚才在田教头面前,竟然没怎么好好说话。
再想到田教头那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不禁担忧起来,这田老头到底知不知道是谁给他送的礼啊?
稍作调整后,吕风又马不停蹄地朝着周涛的办公地点赶去。
这一趟可远比见田教头要麻烦得多。
周涛所在之处,乃是青鳞卫正规当值的地方,平日里门禁森严,像他们这些学员,是严禁入内的。
吕风站在门口,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与渴望,逮着一个路过的人便赶忙上前询问:“大叔,我找周涛周统领,您知道他在哪里办公吗?”
那人听到吕风的称呼,脸色瞬间一沉,瞪了吕风一眼,厉声道:“叫谁大叔呢,叫大人!”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吕风手里提着的东西上,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上下打量着吕风,又问道:“你找周统领?”
“是啊是啊,我以前是周统领的属下。”
吕风这下做好了准备,心中一点儿也不慌,不假思索地开始胡扯起来,眼神中却隐隐透露出一丝紧张。
那人满脸狐疑,用一种明显不相信的目光看着他。
不过,他还是抬手指了指里面,说道:“过了第三进,然后左转,那里有当值的,你问他去。”
说完,那人便转身离去,留下吕风一个人站在原地,一脸茫然。
吕风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疑惑,心中暗自嘀咕: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告诉我了,还是没告诉我呢?
犹豫片刻后,他还是决定按照那人的指示去寻找。在这偌大的青鳞卫办公场所里,他接连走过三进院落,每一步都带着小心翼翼。
一路上,他越发觉得这里的规模超乎想象,心中不禁感叹,要是不熟悉地形的人进来,肯定会被绕得晕头转向。
终于,吕风看到了那人所说的当值之人。他赶忙上前,恭敬地将自己的来意道明。
当值之人看到吕风手中提着的东西,脸色瞬间变得十分怪异,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不过,或许是出于职责所在,他还是不情不愿地告诉了吕风周统领的所在之处。
吕风道了一声谢,便转身朝着周涛的办公室走去。
站在敞开的房门前,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
他走进去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周涛。“属下吕风,拜见统领。” 他一边说着,一边躬身行礼。
周涛目光平静如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神情紧张的年轻人,脸上早已涨得通红,整个人显得局促不安。
“你来见我,有何事?”
吕风忙不迭地将手中的酒坛放在桌子上,由于太过紧张,他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
随后,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属下来谢谢统领,前日在殿上,为属下说话。”
“这是酒娘的一点儿心意…… 不不不,这是属下的一点儿心意,是从酒娘那里买来的好酒。”
周涛听了,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调侃道:“第一次送礼?”
吕风只觉得自己的脸滚烫无比,心中满是羞愧,蔫了吧唧地点了点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属下第一次干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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