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好不容易遇到个帅的,居然是个蜈蚣精,最后还捡了个道士回家?”
楚芙坐在露天咖啡厅的椅子上,一口咖啡呛出来,一脸不可置信,声调高扬,引起周围人的注视。
“你小声点!”垚善紧张又尴尬,压低声音,“这不是来找你问有什么法宝能帮我避避邪吗。”
她玄玄乎乎补上一句:“我都怕是我八字不够硬才惹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楚芙拿纸擦嘴边的咖啡渍,撇嘴,“我们家世代行巫没错,可也不会除妖啊。”
垚善颓然,挺直的肩垮下来,经过蜈蚣精一遭,她觉得周围都是危险,谁多看她一眼,她都怀疑那人是不是妖。
虽然现在有杨昭惠,但他不可能一直跟着她,身上没个驱邪避害的东西防身,她就觉得自己是行走的肥肉,随时能被什么牛鬼蛇神叼走。
想到蜈蚣精排布在两边身侧的无数只足节,她就直打哆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楚芙想了下,从包里拿出个桃木小挂件。
“这是家里老人给我的,桃木有些年头了,对付些小精怪可能有些作用,有一定道行的就不好说了。”
还没说完,有电话打来。
楚芙接起,语气温柔态度耐心,跟刚刚和垚善说话完全是两个样子。
看她这架势,垚善就猜到了,肯定是楚芙之前说的那个好友,两人认识没多久,但一见如故,有很多共同话题。
垚善噘嘴委屈,心里泛酸,她只有楚芙一个好友,而楚芙却养了别的狗。
楚芙挂断电话站起来,拿起包:“我先走了,阿乔遇到了点事,我去找她。你收好桃木挂件,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楚芙就头也不回地匆匆跑开。
喝完咖啡,垚善也离开咖啡厅走回家,一路上对喜新厌旧的楚芙骂骂咧咧。
“这位小友印堂发黑,最近恐有无妄之灾啊!”
突然间,一道沧桑且神秘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垚善吓一跳,奇怪地侧目望去,路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算卦摊,里面坐了个身穿黄道袍的道士,神神叨叨,正是他在说话。
真是神了,这个道士像是知道垚善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句句话戳中她的内心。
“小友是不是遇上了不同寻常的事情?比如灵异、鬼魅之类的怪异事,”道士指了指她的额头,“需要点法器驱散你印堂上的黑气。”
垚善忽闪着圆溜杏眼,“你怎么知道?”她左顾右盼没人后,压低声音,“师傅,我最近真是见鬼,呸,撞妖了。”
这个自称黄天师的人,猜中她此刻的心理,她简直当他得道高人。
黄天师掏出许多驱邪宝贝,一一介绍。
垚善心满意足买东西走人,黄天师心满意足收她三千块收摊。
今天怒赚大冤种三千,黄天师心情很好,心情松散地哼着小歌准备收摊。
收摊前,一个价格不菲的包砸在算卦摊上,打断黄天师收拾的动作。
他抬头看,是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下巴的小痣让她显得尤为独特。
她取下墨镜,秀眉冷竖:“你不是说让我喜欢的人喝了那符水,他就会死心塌地爱上我么?怎么他今天还在给别的女人献殷勤,骗子!”
黄天师一愣,认出人后,“哎哟,齐小姐别慌嘛,仪式还没完成。”他老神在在,“如果我没猜错,他喜欢的人定是个大美女。”
齐诗脸色微变,眼神阴翳,嫉妒讨厌浮在她精致的脸上。
想起那张美若天仙的脸,她就恨不得撕下来踩碎,这样赵谭就不会被她迷惑了。
黄天师暗中观察一眼,她脸上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发笑,果然还是女人好拿捏,稍微挑拨一下,就能挑起她们妒忌、憎恨与虚荣的负面心理。
见达到目的,他拿出一张符,“这与之前给你那道符是配套的,今日零点过后烧掉融在水里喝了,不仅能让你的意中人眼里只有你,还能让你比现在再美上三分。”
齐诗面露喜色,刚准备拿就被黄天师收走,她皱眉看向他,眼含微怒。
“齐小姐,我可不做慈善。”黄天师闲散道,亮出一张亚克力牌子,敲了敲,“老规矩,付款请扫二维码。”
齐诗富家千金出身不差钱,只要能达到目的,花点小钱不痛不痒,她痛快扫了码,拿着符摇曳生姿地转身走远,黄天师低头继续收拾。
“人类科技发展迅速还是有好处嘛,买卖都不用银子了,有手机就行。”
黄天师使了个障眼法,把东西缩小收进宽袖里,再哼小调往那破旧网吧一条街走去,那儿是他的快乐老家,各种美女供他挑选,滋阴补阳最方便了。
想起垚善那张美得惹人心动的脸,心里打着算盘,他哼歌的声音更欢快了。
“等快活完,也该到时间收网了。”
“二爷,属下已安排好一千二百草头神协助酆都鬼差捉拿恶鬼。”
杨戬立在阳台与客厅之间的交界处,旁边是来禀报进展的康安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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