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真是被气笑了,垚善拍拍平胸说包在她身上,包奏效的,结果就是这么奏效的。
两人坐在客厅静待效果,楚芙真是坐立难安。
她一个肘击用在垚善肋下,“你怎么搞得,拿褪黑素糊弄人家,你真当有钱人都人傻钱多啊?”
垚善现在也有些忐忑了,褪黑素确实不是对每个人都有效的,可她这不也是看楚芙焦头烂额,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嘛。
身后传来管家的脚步声,楚芙跟垚善面色一紧,手心都有点出汗了,等待审判,生怕还没睡着,她们又施不出安睡蛊,不能全须全尾走出去。
管家笑眯眯地走过来,虽不明为什么两人如临大敌的表情,但还是和蔼道:“辛苦两位跑一趟,夫人睡着了。”
二人如释重负,麻利地拿着小箱子离开。
垚善擦一把汗,“得亏我表面功夫做的足,还特意花钱买了个丝绒盒子,看起来正式点,你给我报销。”
垚善手一摊,找楚芙报销,楚芙一掌拍下去。
“你把我心脏都快吓停了,没找你要赔偿就不错了。我把一瓶褪黑素的药量都留下了,希望能根治问题。”
事实证明,楚芙想美了。
没几天功夫,管家就打电话说,巫药不奏效了。
既然不奏效就得有售后服务了。
楚芙又埋头钻进书房,翻遍了所有巫书。
找是找到了,安睡蛊确有此蛊,要想做蛊就得有蛊虫,安睡蛊也一样。
安睡蛊的蛊虫是益生虫,于人体无害,只需要把被施蛊人身上的物品给益生虫一闻,再行巫术,虫子认主后就会自动飘出独特气味,被施蛊人闻着气味就可安然入眠。
益生虫不好找,数量稀少,书籍中记载这虫出没于西薄山,是通体晶莹透白的物种,遇到危险身体会变透明,融合进周围环境中,让天敌不得见。
这虫的奇妙之处在于,正因为它会变透明,仔细看是能看到它身体里的微小结构。
益生虫虽然叫虫,实际却不是昆虫,一般昆虫有三对足,而益生虫有四对,形状类蜘蛛,如果非要判定,勉强可算作蜘蛛纲。
真是天塌了啊!
楚芙放下书欲哭无泪,她最害怕蜘蛛,一看到蜘蛛那八只细长的腿,还有鼓起的大大的腹部,她鸡皮疙瘩能落一地,当场发出尖叫,跳出激光舞。
这差事真是完成不了。
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还是决定去富人小区把差事给推了。
她忐忑地走进昨天才来过的地方,深呼吸一口气,一下又摸摸自己的头发,是否形容得体。
恰好旁边有黑辆车停着,楚芙弯下腰在驾驶位的车窗玻璃上照了照,昨晚一整晚没睡好觉,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妇人想治失眠,她这个给人家治失眠的巫女却顶着个熊猫眼去,怎么看都没有说服力。
“咔哒”一声,有按钮被按下的声音,面前的车窗缓缓降落。随着车窗往下,楚芙直愣愣看着驾驶位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竟然是和顺。
那个在学校生活区摆煎饼果子摊,假装成摊贩伏击犯罪分子的便衣警察。
楚芙白皙的小脸挂上了震惊,“怎么是你?”
和顺被逗笑了,好笑地说:“怎么就不能是我了,这路是你开,这树是你栽,要想过此路,还得给你买路财?”
楚芙乖巧老实地连连摆手,哪敢在警察面前造次啊!
和顺真觉得这个女孩子有意思,一会儿架势像泼妇骂街,指着他鼻子骂,一会儿乖顺懂事得像个不敢说话的鹌鹑。
他往前看一眼,再低头把目光挪至高度到他下巴的女孩子脸上,“这里我很熟,你要去哪我带你去。”
“你很熟?”和顺走向前,楚芙跟上去。“这里很贵的,你做警察一年的工资都不见得能买得起这里的一平米。”
和顺笑了,“怎么,瞧不起我,觉得我很穷?”
和顺没再逗楚芙,他继续说:“我婶婶住这儿。”
“你婶婶?”楚芙歪头看他,一双眼睛会说话:别说是婶婶,实际上是什么老情人,富婆包养吧?
和顺也不想看懂,但多年警察生涯造就了他敏锐的洞察力与分析能力,能轻易看懂人的微表情。
“是我亲叔叔的老婆,别多想。”
“原来不是你傍上富婆了,是你叔叔傍上富婆了,那不是很好吗?怎么感觉你一副怅然的样子。”
和顺目不斜视往前走,语气淡然,像在说不相干的事,“傍上富婆是挺好的,如果我叔叔不是短命鬼的话。”
楚芙惊讶,“啊……抱歉啊。”
和顺摇头,“我叔叔并不是傍富婆想过好日子的人,相反,他是个英雄。”
和顺慢下步子,楚芙也跟着慢了下来。
“我婶婶是个富家千金不假,本来她可以顺风顺水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和和美美过一辈子的,可惜她却看中了当刑警的叔叔。”
和顺侧头,硬朗的五官在日光下都不那么冷冰冰了,“你要是不赶时间,我可以跟你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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