垚善没时间疑惑为什么陶兀会出现在这里，只一眼就发觉了他的异状。
他的皮肤若隐若现出兽类表皮的纹样，五官也不全然是陶兀的，像是又重叠了另一张脸，变来化去，诡谲不已。
比真的鬼还可怕，他现在这样子，就像被什么附了身。
浑身遍布流血的伤口，尤其是胸口，直接被刺出骇人血洞，鲜红的血迹发黑凝固，血肉斑驳。
垚善不住往后退，退到后腰抵住书桌边缘，退无可退，嘴唇哆哆嗦嗦：“你你你，别过来，再过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陶兀”轻慢一笑：“原来你们躲在这里。”
杨哮挡在垚善面前，凶狠地狂吠。
他看一眼杨哮，低低出声：“传说中的哮天犬也不怎么样嘛，这么久了都还没能恢复元气。不过也不用恢复了，因为我马上就要把你吞掉！”
又低头看一眼胸口的伤，手沾了沾上面干涸的血迹，“要怪就怪你主人，把我伤成这样，还以为把你们转移了阵地，和刘辙单刀赴会就能把我杀了。”
“他的如意算盘算错了，我已经找到你们了，你还有你。”
梼杌虚晃不停的两张脸，分别看一眼狗跟垚善，“都是他在意的人，我要把他在意的人杀掉，再看他痛不欲生的鱼秧子，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垚善的心突突直跳，手直发抖，慌张地左右看，企图找到东西能反击对抗“陶兀”。
眼见“陶兀”越走越近，她色厉内荏，虚弱地警告：“我劝你别惹我！否则……你惹到我，就算踢到棉花了……”
垚善壮胆一样大声尖叫，闭上眼睛，抓住桌上用麻布遮住的东西，一把丢过去。
“陶兀”不屑一顾地挥手，东西瞬间被抛至一边，坠落在地，麻布散开，露出里面原本的鲛灯模样。
垚善听到落地声响，睁眼看，地上的鲛灯顷刻发出刺眼光芒。
白光强烈，直直闪进她眼里，刺得她本能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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