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又使唤和顺这个免费劳动力把这些书搬回家里。
她有点认生,在陌生环境看书还是有点别扭,看一会儿还好,长久看始终不习惯。
本想着搬书过来,对症下药,当场就把蛊解了,可谁曾想这蛊这样复杂,竟然刁钻到能直击魂魄,轮回也不能逃脱牵制。
这下只能又把书挪回奶奶房里,那个幽暗的空间,四面围墙,头顶只打一盏暖黄色灯,她一个人坐在地上钻研,身边又四面围书。
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也习惯了,全程投入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
其实这有点任重道远,陈苑乔的蛊恐怕只有楚氏一族能解,毕竟是祖宗一手创立的蛊,解法只有楚家有,外面其他巫蛊一族只有束手无策的份。
和顺闲来没事,楚芙想让他回去休息,跟着她折腾了整个通宵,好不容易放一次假,总不能连白天也搭在她这儿。
她没想的是,和顺脑子里一直在回味昨晚未竟的吻,倘若有机会能完成,他对这些体力活甘之如饴。
他做了一碗鸡蛋面,端着碗到房门口敲了敲,楚芙太专注了以至于没反应,他无奈叹口气走进来。
楚芙坐在地上,把书摊在高度够用的小书桌上,一目十行地捕捉字眼。
把鸡蛋面放在小书桌边,食指直接叩在桌上,“休息一下吧,你一早早餐也没吃就去了医院,现在到午餐点了,吃点?”
楚芙头也不抬,“一会儿吃。”又继续沉浸其中。
越看越觉得奇怪,书中说,这种情蛊最是厉害,不是简单几次心痛就能扼杀掉的,那陈苑乔身体里这只,未免死得太容易了。
压下心中的怪异,楚芙继续看下去。
直到看到解蛊方法,她眼睛一亮,阅读的时候手指都快戳破纸张了。
读到关键内容时,楚芙的手指划动速度顿时放慢,轻声读了出来。
“魂情蛊制作复杂,通过让万千毒虫厮杀后选最后存活下来的一只作为母蛊雏形,再进行严格的饲炼,使其成为合格的,能控制子蛊的母蛊。”
前面有篇幅详细写明选取的毒虫都有哪些类型,如何饲炼,后面才是她要看的重头戏。
“饲炼了母蛊后,还不算结束,还需要最重要的一样东西,制作此蛊之人的心血。”
和顺蹙眉,看一眼楚芙,她神情微恍,“用心制作这个蛊不就算是制蛊人的心血了吗?”
楚芙挑起眼皮,目光落在书桌边那碗面上,里面还卧着个煎蛋,摇摇头:“这里的心血就是字面意思,心头血。”
和顺略微一惊:“这制蛊人牺牲真大。”
楚芙声音变得飘忽:“解铃还须系铃人,解蛊也需要制蛊人的心血。”
“可既然已经是很久之前下的蛊,制蛊人恐怕早就作古了吧,那还怎么解?”
楚芙扯了扯嘴角,“这蛊只有楚家人能下,楚家一族血脉相承,”她转头看向和顺,“我的血,也能解。”
和顺变了脸,心头血,不就是要剜心才能取吗?那人还能活?
他立马说:“不行!”
楚芙没听,立马从杂乱在地的书里找出了另一本书,又开始快速翻起来。
和顺有些恼,直接把手“啪”地一声按在书页上。
楚芙不悦地皱眉抬头,表情在说,你在干嘛。
他义正言辞:“我说,你不能,取心头血。”
他一点不怀疑楚氏一族的巫蛊能力,这书能这样写也一定不是胡编乱造。
他已经经历过好几次超出他认知的事情,也终于接受了世上有很多东西是科学不能解释的。
所以对巫蛊,他反而接受得更容易些,可他不能接受楚芙取心头血去解蛊。
和顺宁愿这个巫蛊是假的,谁知道会不会死?
楚芙知道和顺的想法,她看着他按在书上那只瘦削的大手,又顺着胳膊往上看。
她笑一下,脸上平静又坚定:“她是我朋友,我不能不救她。”
和顺的心像被一只手狠狠揪住,他就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了,张了张口,喉咙干涩,“可你……可你……”
半天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方才还在想着一些旖旎暧昧的画面,现在统统抛诸脑后。
他在心里呐喊,去他的什么劳什子巫蛊,他只要她活着。
可他说不出口,楚芙是什么样的性格,暴躁泼辣,直肠子,也很看重亲人与朋友。
他绞尽脑汁想要找出一个名正言顺阻止她的理由,还真被他找到一个:“没有母蛊,怎么解子蛊?”
楚芙笑了,碎着亮光的眼里蕴含一丝狡黠,“你猜我为什么能胸有成竹做成这件事?”
奶奶说的对,到了合适的时机,她就知道什么是合适的时机了。
楚芙想,奶奶预料到会有这一天,也算准了她会好奇,把母蛊放在那间房等她去找。
奶奶……是默认让她用禁术吗?
楚芙无奈笑一下,最终她还是不听话了。
不让进那间房,她非要进,不让她用禁术,她非要用。
不用不行,她要救阿乔啊,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人离去,只剩狗善和阿乔了,她要好好守护她们。
实际操作也没有和顺想的那样血腥残忍,还要用刀剖进去。
楚芙做一个简单的小蛊,在手上开个口子,蛊虫听从她的指令从口子钻进她手臂,再顺着血管到心脏处,像蚊子一样叮一滴血,就可以了。
楚芙只看一遍就记住了这个蛊怎么操作,难度不大,家里有个专门放蛊虫的房间,是奶奶准备的,标的蛊虫也很常规,找到后能直接用。
她站起身就往那个房间走,和顺心思变得沉重,还是不放心,跟着她走出去,两人都忘记了小桌子上那碗放坨了的面。
那间房不大,但每个架子上都整齐排放着玻璃瓶,玻璃瓶里是各式各样蛊虫,通通都保有健康的活性。
这也是楚芙为什么一待在这房间就待这么久,为了饲养这些蛊虫。
和顺望过去,毒蜘蛛、蜈蚣、蟾蜍、蜷成一个圈的蛇,应有尽有。
她专心致志地在找蛊虫,忘却了提醒和顺别进来,制蛊的时候是不能有外人在的,这是巫蛊行业的硬规定。
和顺自觉后退到客厅等待。
楚芙自己在房里捣鼓,也耗不了多久时间,蛊虫就听话地在她掌心爬动。
她拿起小刀片,消好毒,又用酒精棉在手腕上擦拭,刀片利落在体表划开小口子。
小小蛊虫额前触须点了点小口子,听从指令,缓慢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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