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她可是汉朝巫女楚服的转世。
和顺拉住她,把她挡在身后,低喝:“别玩了,快回去,这里万分危险!”
楚芙不满地皱眉,“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王春山见两人忽略他在打情骂俏,有点恼怒:“别走了,一个走不掉,你们一起到地下再卿卿我我吧。”
他知道自己一定会一死,那就再拉一个警察,还有两个女人陪着,到了下面也能做鬼也风流。
“和顺,你要是不照做,后果自负。”
“这不是添乱吗?”陈刚绕过老周跑到楚芙旁边拉住她,“你一个女孩子跑来这里本来就不应该!”
而且说的这些话,还极容易激怒歹徒,万一真杀了人质怎么办,这可要上社会新闻头条的。
和顺见楚芙被拉走,稍微松下心,对王春山:“你别动她,我照做。”
楚芙见状,还得了?
她伸手从包里拿出小人偶,另一只手摸出一根细针,针尖亮起一丝精光。
和顺立马就要扣动扳了,她果断拿起针,朝着小人偶的头部一扎。
“啊——”王春山痛叫一声,脑仁深处一阵剧痛像是针扎一样疼痛难忍。
最后一头栽倒在地,四肢抽搐,不停地翻白眼。
就趁着这个空档,高位狙击手当机立断,手指一动。
两颗子弹从不同方向射出,破空而出,疾速飞驰而过,直直命中那两个打手。
变故就发生在一刹那,瞬间反应过来的警察迅速涌上,把三名歹徒死死压制在地上。
三人的脸被按在水泥地里,半边脸沾满了灰,王春山还盯着和顺,朝他嚣张一笑。
“我不亏,反正已经拉你爸垫背了。”
和顺死死瞪着王春山,血丝充满眼球,抓起手枪就冲过去抵着他的脑门。
他太气愤了,满脑子都是和知行惨死的样子。
他跟妈妈被警方通知过去见最后一面时,他崩溃得大哭,疯狂嘶吼着要杀光所有坏人。
老周赶忙按住他,陈刚也从后面抱紧他,老周说:“和顺!别冲动,为了这么个社会渣滓背上人命不值得!”
和顺捏紧枪,一瞬间真的想开枪。
他拿枪的手都在震颤,嘴唇抖动,脖子因气愤变粗,双眼恨不得在王春山身上盯出无数个洞。
恨不能啖其肉饮其血。
楚芙扔了槐木人偶,跑过去,一双纤柔的手贴在他肌肉鼓起的手臂上,“不要这样,你开枪就会丢掉警察的头衔。”
她声音细柔如水,仿佛有安神效用:“这不是你父亲跟叔叔最看重的荣光吗?”
和顺紧绷的手臂松懈下来,陈刚当机立断把他手里的枪抢过来。
三人被带走,王春山被带走,在路过和顺时仍态度猖狂地笑着,但和顺没看,视线被楚芙瘦弱的身子挡住。
老周万分理解和顺的心情,拍拍他的肩,给他时间缓和好情绪,跟着先走。
十几年前的犯人归案,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人先带去看守所,经过审讯,看看能不能抽丝剥茧出他背后的集团首脑。
就王春山这样手段毒辣,冷酷无情的,还不是独一人,他只是一个片区的话事人。
他们有个偌大集团,有组织有纪律,要想一网打尽得费好大的功夫。
但再怎么样他们都要把这样害人的组织一锅端,决不能让这样的社会毒瘤残害群众。
楼层人都撤退完了,和顺脱了力,跪坐在地上,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中流出。
他在无声哭泣,在心里默念:爸,你可以瞑目了,我为你报仇了,我把那个人抓住了。
楚芙心里不好受,抱住他想给他力量。
和顺回抱住楚芙,紧紧地抱着,眼泪沾湿了她肩上的布料。
两人无声地抱了好一会儿,感觉到和顺冷静下来,楚芙拍拍他的肩,“先回家吧。”
和顺摇头,声音闷闷的:“还不能走要回局里忙后续工作。”
楚芙点头,知道这是他心结,亲自解开了日后才不会有遗憾。
刚一站起来,一阵晕眩眩,天旋地转,闭眼都是马赛克,楚芙身子一软,晕阙在了和顺怀里。
“楚芙!楚芙!”和顺焦急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她听不到。
医院充满消毒水味道的单间病房里。
楚芙眼珠子转转的,掀开眼皮就是敖灵那张大脸,陈苑乔在远一点的地方捂着肚子担忧地看着她。
再度醒来已经过了三天,敖灵见她醒了,脸一变:“终于醒了?”
她眼眶发红,从床边站起:“你怎么不死了算了!”带着哭音说着最狠的话。
楚芙神思清明过后,到底有些心虚,敖灵在走之前就叮嘱了她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她点点头,结果转头就去做了不该做的。
陈苑乔把楚芙扶着坐起来,枕头垫在背后,见气氛有点紧张,打圆场:
“阿善好担心你,和顺给我们打了电话后,她是第一个冲过来的。”
敖灵从杨戬电话里捕捉到“楚芙昏迷”的字眼后,一阵风似的奔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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