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魂眉眼间腾升出一股戾气,面色阴沉的看着对云翳百分百信任的殷肆。
此人与那人的关系,让他想起了自己与他从前也是这般相处,也是这般毫无保留的信任。
直到他被骗到这里杀害之后。
本想离间二人之间的关系,再不济也要膈应一下这小辈。谁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恶心到对方也没离间到对方,反而把自己给恶心到了。
但是他很明显并不想就此放弃。
“你倒是难得相信他,只可惜这份信任注定会被辜负了。”
“那也与你无关,他背叛孤是孤与他的事,如果真有那天孤也会亲自动手解决一切,用不着你这外人在这瞎操心。”殷肆冷笑一声,除了最开始的一次攻击到他以外其余攻击都没有让他损伤分毫,这已经让殷肆意识到此人并不是简单的人。
他的身份来历都成谜,至于他说的那些话,殷肆本来是完全不信的,现在有点怀疑之前的判断,但也仅仅只是“有点”罢了。
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他说的是对的,此人又太过危险,看那张脸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好人,因此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殷肆承认他是有些看脸的,但谁不看脸?他问心无愧。
由于警戒心,殷肆收了手。刚才动手的时候他也刻意给自己留了底牌,只是用最简单的招式攻击他,并没有完全暴露自己,这是属于一个习武之人的本能。
“孤警告你,别打国师的主意,否则孤不介意送你上黄泉。”
虽然动手是不能动手的,但这不妨碍殷肆继续放狠话。他本身就是个不愿服输的性格,遇强则强,吃软不吃硬。
他的声音冷冽,就好像冬日的寒风,无比刺骨。
“哦?这么在意他?”冤魂用着与殷肆相同的一张脸,勾唇笑了,“你这是喜欢他?爱上他了?”
殷肆皱眉:“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什么?在乎就是爱吗?你这是在羞辱孤对国师的感情不纯洁?”
殷肆有些动怒,他的感情十分纯粹,也容不得别人说他的半点真心。换句话说,你骂他是个丑八怪他都不会这么生气,但是如果你质疑他对一个人的感情掺了半点假,他才是真的大发雷霆。
冤魂显然是没想到殷肆的想法居然能这么跳脱,但随后一想,三魂七魄都不全的人,又怎么能跟正常人相比较呢?索性就不再提起这件事了。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变强,你不想听?”
“不想。”
“即便是我们能够帮你得到与你的国师一样的能力,你也不愿意?”
正欲下意识开口回答“不想”的殷肆听到这话,硬生生将口中的还未说出的话给吞了下去。
他盯着这张与自己别无一致、让他自己都从小厌恶的这张脸,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骗人的破绽。
只可惜,不管直觉还是眼前所见都在告诉他对方没有说谎。
——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也能变得跟国师一样厉害吗?他也能保护国师,保护百岐子民吗?殷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今天差点失去云翳的慌乱还停留在他体内,他以为已经没有了,实际上只是被理智压制住罢了。
此时被点出来之后他才发现原来那无力的恐惧从未消失。
换作以前,殷肆对他的力量有着绝对自信。
但现在,殷肆不敢赌了。
就在犹豫不定之时,对方给殷肆下了一剂猛药:“你家国师从小是被虐待长大的,否则怎么会长的这么矮?能够虐待他的人,只会比他更强,你却连他都比不过,要怎么保护他?”
“万一他又被人抓走了,你连他的尸体都见不到,更别说痴心妄想的救他了。”
这段话彻底让殷肆摇摆不定的心定了下来。
不管是为了云翳还是为了百岐,提升实力刻不容缓!
“这可是你说的。”殷肆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目光坚定,“孤就信你这一次,你最好别骗孤!”
殷肆如愿以偿的得到了能够修炼的方法,当他知道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杀更多的人的时候有些迟疑。显然,杀人和和平是背道而驰的,如果他要杀更多的人来让自己变得强大要么就说明百岐此时不再安全,要么就说明他杀的那些人是百岐子民。
在上古时代,魔族人在外界叱咤风云,因为越战越强的,魔族当时可以说是百族之中的第一种族也不为过。到了和平时期,因为大部分魔族失去了修炼变强的来源,因此变得逐渐孱弱。
与此同时不依靠杀人战斗就能变强的人类修士迅速崛起,从一开始的魔族追着人族杀变成了人族的反攻,不放过任何一个魔族魔修。
再到后来魔族能修炼的强者全都被人族修士杀死了,其余老弱病残被压在镇魔渊永世不得翻身,受尽折磨不得解脱,入了魔的修士被抓住后也会被扔下去成为对付魔族的利器,互相攻击互相折磨。
因此殷肆的目光也只是局限在了这里,纠结许久,他不知道该让自己变强保护百岐,还是为了保护百岐放弃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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