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成四年·初夏の匂い(初夏的气息)**
五月的风已带上暖意,像理惠搅动蓝染缸时扬起的、带着植物清气的湿润气流。社区活动室的窗户大敞着,明菜正弓着腰,整个人几乎埋进那台卡车心脏洗衣机敞开的腹腔里。汗珠顺着她小麦色的后颈滚落,滑过线条紧实的肩胛骨,最后消失在工装背心被机油和汗水浸成深蓝的布料里。她脊背的肌肉随着拧扳手的动作微微起伏,像一张拉紧的弓。
“这颗螺丝…简直焊死在昭和年代了!”她闷声抱怨,沾满黑油的手指用力到指节发白。一缕汗湿的栗色短发黏在颊边,被她烦躁地吹开。
“当心扳手滑脱。”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带着自己也未察觉的担忧。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因用力而绷紧的小臂线条上,那里沾着一道新鲜的刮痕,渗着细小的血珠。
她猛地一使劲,“咔哒”一声脆响,那颗顽固的螺丝终于投降。她长舒一口气,从机器里拔出身子,随意地用更脏的胳膊抹了把额头的汗,顿时在蜜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滑稽的黑印。她咧开嘴,露出虎牙,笑容灿烂得晃眼,汗水和油污也掩不住那份蓬勃的生命力:“搞定!昭和的心脏配上平成的血管,畅通无阻!”她身上散发着浓烈的机油味、汗味,还有一种奇异的、属于金属和力量的灼热气息。
理惠无声地走近,像一缕清凉的风。她穿着洗得发白的蓝染筒袖和服,深蓝色的布料衬得脖颈愈发修长白皙。纤细的腰肢被同色系的带子妥帖地束着,勾勒出柔和的曲线。她手里托着的黑漆盘上,两杯冰麦茶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她先递给我一杯,指尖不经意掠过我的手背,带着一丝井水的凉意和蓝染药草的淡香。
“明菜小姐,请用。”她微微俯身,将另一杯递给明菜。俯身时,几缕乌黑的发丝从简洁的发髻中滑落,垂在光洁的颊边。她的目光落在明菜手臂的刮痕上,秀气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像平静湖面被微风拂过的一丝涟漪。“伤口…需要处理。”
“小意思!”明菜大大咧咧地接过杯子,仰头“咕咚咕咚”灌下大半,冰凉的茶水顺着她线条利落的下颌流下,滑过随着吞咽动作微微起伏的、汗湿的锁骨。“理惠你就是太小心了。”她放下杯子,随手在工装裤上蹭了蹭水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理惠转身去拿药箱时,和服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的柔美弧度。
艾玛的声音从堆积如山的账本后传来,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再生纸的成本又涨了。下期《朱鹭》的页数得砍掉三分之一。”她抬起头,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带着明显的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香奈儿的米白色套装依旧挺括,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解开了,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和一小片细腻的肌肤。她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个动作让她精心打理的金色卷发滑落几缕,垂在额前,平添了几分脆弱感。华尔街金表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滑动,表带扣反射着冷光。“除非能找到更便宜的纸源,或者…”她的目光扫过明菜刚拆下的那堆废旧零件,又落到理惠刚染好、晾在院中的蓝染布上,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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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染の夜、星屑の手(蓝染之夜,星屑之手)**
夏夜的空气粘稠而闷热,蚊虫在灯泡周围飞舞。明菜和我挤在狭窄的浴室,修理罢工的热水器。她只穿着一件洗得发薄的旧工字背心,汗水将布料紧紧贴在她紧实的背部和腰线上,勾勒出充满力量感的轮廓。我半跪在她旁边递工具,鼻尖萦绕着她身上混合着汗味、机油味和年轻女性特有气息的味道,莫名有些心浮气躁。
“扳手!12号的!”她头也不回地伸手,沾满油污的手掌摊开在我眼前。我慌忙将工具递过去,指尖不小心擦过她滚烫的掌心。她似乎毫无所觉,专注地拧着锈蚀的水管接头,手臂的肌肉绷紧如雕刻。几滴滚烫的汗珠从她额角滑落,滴在我裸露的小臂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浴室门被轻轻拉开,理惠端着一盘切好的冰镇西瓜走进来。她换了一身轻薄的浅蓝色浴衣,柔软的布料贴着身体,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和流畅的肩颈线条。乌黑的长发松松挽在脑后,几缕发丝慵懒地垂在细腻的颈侧。浴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段精致如玉的锁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光。
“休息一下吧。”她的声音像浸了井水般清凉,目光扫过我们汗流浃背的样子,眼中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她将西瓜放在浴缸边缘,拿起一块递给明菜:“明菜小姐,请。”
明菜眼睛一亮,胡乱在裤子上擦了擦手就去接。她的手又黑又脏,与理惠那白皙纤细、指甲修剪得圆润干净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理惠似乎毫不在意,甚至用指尖轻轻托了一下明菜的手腕,帮她稳住那块沉甸甸的红瓤西瓜。明菜咬了一大口,鲜红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滴在背心上,她毫不在意地用手背一抹,反而在脸上留下一道红色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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