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阳光透过体育馆的高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三玖跟着体育老师的哨声调整呼吸,发间的白梅发饰随着跳跃的动作轻轻晃动,校服裙摆扫过脚踝,露出纤细的小腿线条。今天的课程是排球测试,二乃已经连续扣杀得分,引来周围同学的欢呼。
"三玖,接球!"四叶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排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三玖下意识地弯腰垫球,却在落地时踩空了队友的运动鞋,脚踝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像被武田信玄的长枪突然刺中。她"啊"的一声单膝跪地,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的校服。
"三玖!"丁子轩的声音几乎和哨声同时响起。他扔下手中的排球,穿过拥挤的人群冲到她身边,白衬衫的领口因为奔跑而微微敞开,露出锁骨的线条。三玖扶着地板想站起来,脚踝却传来更剧烈的疼痛,疼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
"别动!"丁子轩蹲下身,指尖轻轻触碰她红肿的脚踝,"应该是扭伤了,不能走路。"他的动作很轻,眼神里满是担忧,镜片后的瞳孔因为紧张而微微收缩。周围的同学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二乃拨开人群,红色指甲几乎戳到三玖的脚踝:"笨蛋!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扶你去校医室。"丁子轩说着就要去搀她的胳膊。三玖却慌忙摆手,脸颊因为疼痛和窘迫而泛红:"不、不用,我自己可以......"话没说完,脚踝又是一阵剧痛,身体一晃,差点摔倒。
丁子轩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突然一个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三玖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白梅发饰蹭到他下巴,闻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味。周围的同学立刻爆发出起哄声,四叶兴奋地尖叫:"哇!丁子轩学长好帅!"二乃虽然嘴上说着"肉麻",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喂!你们别闹了!"丁子轩瞪了一眼起哄的同学,抱着三玖转身就走,手臂的力道很稳,仿佛抱着稀世珍宝。三玖把脸埋在他胸口,能清晰地听到他剧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心跳重叠在一起,震得她耳膜发颤。
"放我下来吧,子轩......"三玖的声音闷闷的,手指紧张地揪着他衬衫的布料,"好多人看着呢......"丁子轩低头看她,阳光从走廊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再闹就把你扔下去。"他的语气带着威胁,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去校医室的路上,丁子轩的步伐又快又稳。三玖偷偷抬起头,看到他紧抿的嘴唇和专注的眼神,想起上次他在工地救她时也是这样的表情。"还疼吗?"丁子轩突然开口,视线没有离开前方,"忍一下,马上就到了。"
"嗯......"三玖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皮肤,感受到那里细腻的触感。丁子轩的身体似乎僵硬了一下,脚步却没有乱。走廊里的学生纷纷侧目,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三玖的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丁子轩学长和三玖姐好配啊!"
"公主抱耶!也太浪漫了吧!"
"三玖姐好幸福......"
议论声不断传来,三玖把脸埋得更深了。丁子轩却像是没听见,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手臂的肌肉线条因为用力而贲起。三玖能感受到他怀抱的温暖和力量,心里的紧张和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
终于到了校医室,丁子轩轻轻把三玖放在床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校医是个戴眼镜的中年女老师,看到三玖红肿的脚踝,立刻拿出冰袋和绷带:"严重的踝关节扭伤,需要冰敷和固定。"
丁子轩帮三玖脱下鞋袜,露出红肿得像馒头的脚踝。他皱起眉,拿起冰袋用毛巾包好,轻轻敷在她的脚踝上。三玖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身体不自觉地绷紧。丁子轩立刻停下动作:"很疼吗?"
"有一点......"三玖咬着下唇,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丁子轩心疼地帮她擦去汗水,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忍一忍,冰敷可以消肿。"校医在一旁看着,露出欣慰的笑容:"小伙子很会照顾人嘛。"
丁子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继续帮三玖敷冰袋。三玖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想起以前自己生病时,都是姐妹们照顾她,现在却有丁子轩在身边,这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让她觉得无比安心。
这时,五姐妹风风火火地冲进了校医室。二乃第一个开口:"怎么样?医生怎么说?"四叶跑到床边,担心地看着三玖的脚踝:"三玖姐,还疼吗?"五月推了推眼镜,拿出手机:"我已经查好了,踝关节扭伤的康复方案......"一花摇着折扇,笑着说:"丁子轩学长刚才的公主抱,可真是帅呆了呢。"
三玖的脸又红了,连忙摆手:"别说了......"丁子轩站起身,对五姐妹说:"医生说需要冰敷和固定,这几天可能不能走路了。"二乃挑眉:"那正好,让丁子轩学长每天接送你好了。"四叶立刻附和:"对!丁子轩学长,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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