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裹挟着湿热的风,将秋之国体的赛场围得水泄不通。场馆外巨型电子屏滚动播放着神奈川与山王的历史战绩,球迷们举着“神奈川必胜”“山王不败”的横幅,两队支持者的呐喊声在钢筋水泥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神奈川更衣室里,消毒水混着运动饮料的气息扑面而来。森重宽蹲在储物柜前,金属柜门被他撑得微微变形,正用比篮球还大的手掌帮樱木花道系护膝:“樱木哥,听说山王的河田很厉害?”樱木拍开他的手,红色头发随着动作炸开:“少废话!今天篮板归我,扣篮归你,咱们把山王的篮筐扣成麻花!”话音未落,他已经蹦起来撞了撞森重宽的胸膛,两人的碰撞声惊得正在系鞋带的牧绅一抬头瞥了一眼。
三井寿倚着窗台擦拭护腕,绷带下隐约露出旧伤的痕迹。他望着窗外山王球迷挥舞的金色旗帜,喉咙滚动了一下,忽然开口:“记得县大赛对海南时,我连投失三个三分。”仙道彰正在整理发带的手顿了顿,转头露出招牌的慵懒笑容:“所以这次要投进三十个?”三井轻笑一声,将护腕拉到肘部:“三十个哪够?得让深津一看见我抬手就腿软。”
与此同时,山王工业的更衣室里静得能听见球鞋摩擦地板的细微声响。深津一成将战术板拍在长桌上,红蓝箭头在“森重宽”的名字周围画满警示圈:“他的背打力量比河田多,但重心偏高。”河田雅史盯着大屏幕上森重宽单场50分的录像,喉结动了动:“交给我。”泽北荣治突然将篮球砸向墙壁,橡胶撞击声在狭小空间炸开:“樱木那家伙,上次全国大赛居然敢用假传真投戏耍我……”他的瞳孔缩成锐利的点,“这次会让他知道,王牌只能有一个。”
当裁判的哨声穿透喧嚣,森重宽与河田雅史在中圈对峙。森重宽脖颈青筋暴起,河田则沉肩蓄力,两人脚下的地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篮球抛向空中的瞬间,森重宽如火箭般拔地而起,指尖比河田早半秒触到球,啪地将球拍向仙道彰。
仙道运球推进,泽北立刻如影子般贴上。两人球鞋与地板摩擦出尖锐的声响,仙道突然背后运球,手肘擦过泽北的鼻尖,在空中拧转身体躲过野边将广的封盖。当他战斧式劈扣的瞬间,篮筐剧烈震颤,神奈川替补席的板凳都被掀翻在地。山王的回应来得更快,深津鬼魅般的传球穿过三人防线,泽北接球时已经甩开仙道半步,急停跳投的弧线精准得如同计算机演算,篮球空心入网的瞬间,计时器显示:开场7秒。
观众席沸腾了。山王球迷高举的金色应援棒与神奈川的蓝色荧光棒激烈碰撞,解说员破音的嘶吼混着鼓点,让整个场馆的空气都在震颤。森重宽捶打着胸口冲樱木怒吼,牧绅一却盯着记分牌陷入沉思——这场对决,远非数据能预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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