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刀作为自己的兵器后,陈天佑便全身心地投入到刀术的修炼之中。他深知,刀术的修炼绝非一朝一夕之功,需要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需要对每一个动作、每一种技巧都进行深入的钻研和反复的练习。
寒夜的月光透过训练场斑驳的竹窗,在青石地面洒下银霜。陈天佑握着那把与他同高的精钢长刀,刀刃映出他紧蹙的眉峰。师傅临走前的话犹在耳畔:“刀是百兵之胆,却也是最容易伤人伤己的凶器。若连基本刀法都驾驭不住,便不配称刀客。” 他深吸一口气,将刀尖对准场中画着人形的草靶,腕间青筋微微隆起。
陈天佑站在场中,眼神中满是坚定,却也难掩一丝紧张。他回忆起白天师傅演示劈刀时那行云流水的动作,每一刀都仿佛蕴含着开天辟地的力量,而自己此刻却连最基础的动作都做不好。他咬紧牙关,再次高高举起长刀,这次他刻意放慢了动作,调整呼吸,感受着身体的重心。当他将全身力量凝聚于手臂,迅猛地向下劈去时,心中默念着师傅教导的要点。然而,惯性却让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前倾,刀锋再次偏离目标,重重地砍在草靶旁的石墩上,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刀身传来,震得他整个手臂发麻,差点握不住长刀。
“停下!” 师傅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身后响起。陈天佑浑身一颤,回头看到师傅黑着脸,眼神中满是失望。“你看看你,这哪里是在劈刀,分明是在胡乱挥砍!” 师傅快步走上前来,夺过他手中的长刀,亲自演示起来。“看好了,劈刀时,要以腰为轴,带动手臂,发力要稳,不可急躁。” 师傅的动作干净利落,草靶瞬间被一分为二,切口整齐如切。陈天佑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着师傅的每一个动作细节,暗暗记在心里。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天佑就像着了魔一般,日夜练习劈刀。白天,他在烈日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动作,汗水湿透了衣衫,在地上留下一滩又一滩的痕迹;夜晚,月光成为他唯一的伙伴,陪伴他在训练场中不断摸索。有一次,他太过专注,忘记了时间,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才发现自己已经练习了整整一夜。长时间的练习让他的手臂酸痛不已,甚至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但他从未想过放弃。终于,在第七次挥刀时,他听到了那期待已久的 “噗” 声,草靶裂成两半,飞溅的草屑在月光中划出细碎的银线。那一刻,陈天佑的眼眶湿润了,他知道,自己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砍刀的练习更似与自己较劲。训练场东南角的老槐树上,挂着师傅特意准备的牛皮沙袋。陈天佑深吸一口气,模仿师傅演示的动作,以腰带臂,却因用力过猛摔在地上。树皮粗糙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看着渗血的伤口,想起儿时在集市上见过的刽子手,那柄鬼头刀落下时,连空气都在颤抖。他爬起身,在树干上刻下一道道刀痕记录次数。
陈天佑开始研究不同的发力方式,尝试从不同的角度挥刀。他发现,单纯依靠手臂的力量,不仅难以持久,而且威力有限。于是,他开始注重腰部和腿部力量的配合。每天清晨,他都会在训练场中进行负重深蹲,增强腿部力量;夜晚,他则通过仰卧起坐和俯卧撑,锻炼腰部和腹部的肌肉。随着身体力量的提升,他的砍刀动作也越来越流畅。
在练习过程中,他还遇到了一个难题 —— 如何控制挥刀的速度和力度。有时,他用力过猛,刀势虽然凶猛,但却难以精准命中目标;有时,力度又不够,无法对沙袋造成有效伤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在沙袋上画上不同的标记,根据标记的位置和大小,调整自己的挥刀方式。他还向其他师兄请教,学习他们的经验和技巧。在与一位擅长砍刀的师兄交流后,他恍然大悟,原来砍刀不仅要有力,更要讲究节奏。此后,他开始在练习中加入节奏感,每次挥刀都伴随着呼吸,一呼一吸之间,刀势如行云流水。
当第两百三十七道刀痕出现时,沙袋轰然坠地,里面的砂砾如同暴雨般倾泻而出。他借助身体的转动和腰部的力量,以腰带臂,将刀横向挥出。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一气呵成,砍出的刀势刚猛有力,具有强大的杀伤力。他想象着自己面对敌人时,这一刀下去,能够让敌人胆寒。每一次砍击,他都感受着刀与空气的摩擦,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发力方式和动作幅度,力求达到最佳的效果 。
挑刀练习的清晨,训练场飘着薄雾。陈天佑在刀尖系上红绸,试图通过绸带的飘动判断力度。起初,红绸总是歪歪斜斜地荡着,暴露着他手腕控制力的不足。直到有一天,他偶然瞥见庭院里啄食的山雀,那鸟儿振翅的瞬间,他突然领悟到巧劲的精髓。
从那以后,陈天佑每天都会观察山雀的动作,学习它们如何巧妙地运用力量。他将这种巧劲运用到挑刀练习中,开始尝试用不同的方式控制手腕。他发现,手腕的转动不能僵硬,要像水一样灵活。于是,他开始进行手腕的柔韧性训练,每天用手腕转动小木棍,逐渐增加转动的速度和幅度。同时,他还在手腕上绑上沙袋,增强手腕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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