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光年间,贵州群山深处,渡慕寨宛如一颗明珠,镶嵌在龙蟠河畔。寨中千户人家,陈、周二姓世代比邻而居,炊烟袅袅,欢声笑语,勾勒出一幅宁静祥和的生活画卷。寨门口,龙蟠河蜿蜒而过,千亩大坝沃野千里,滋养着一方百姓;寨背后,一座天然大洞巍然耸立,地势险要,乃是躲避战乱匪患的绝佳之地,却因缺少石门、锅碗灶台等基本设施,难以真正发挥避难作用,这也成为了寨中老少心头的一块大石。
陈家宅院里,十岁的陈天佑正伏在木桌前,一笔一划认真临摹字帖。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宣纸上,将他清秀的眉眼镀上一层暖光。砚台里的松烟墨散着淡淡香气,他握着毛笔的手虽稚嫩,却运笔沉稳,一横一竖都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力道。“天佑,该练刀了。” 父亲陈万善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陈天佑放下毛笔,快步来到院中,只见父亲已将青龙偃月刀擦拭得锃亮,刀身寒光闪烁。接过刀,陈天佑身姿矫健,刀锋划破空气,发出 “嗖嗖” 声响,一招一式有模有样,尽显英武之气。父亲在一旁时而皱眉纠正他的姿势,时而满意点头,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欣慰。
练完刀,陈天佑又来到马厩。赤霞追风马见到小主人,欢快地打着响鼻,鬃毛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陈天佑轻抚马鬃,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晒干的苜蓿草,马儿亲昵地蹭着他的手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手背上。翻身上马,陈天佑策马奔腾在寨外的草地上。他骑着马,时而疾驰如风,马蹄扬起细碎的草屑;时而缓行漫步,让马儿低头啃食鲜嫩的青草。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引得寨中孩童们纷纷围观,眼中满是羡慕。几个胆大的孩子追在马后奔跑,陈天佑便放慢速度,笑着教他们简单的骑马姿势。
时光飞逝,陈天佑渐渐长大,诗书画艺愈发精湛,轻功、气功、刀法、骑术也练得出神入化。每日清晨,他都会在龙蟠河畔练刀,朝阳为他镀上金色轮廓,刀锋劈开河面薄雾,溅起的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傍晚时分,则会在书房潜心作画,砚台里的墨汁换了一缸又一缸,墙上挂满了描绘渡慕寨山水的画作。看着寨中百姓因没有完善的避难之所,整日提心吊胆,陈天佑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筑牢大洞,护得乡亲们平安。
一日清晨,薄雾还未散尽,陈天佑备好行囊,将自己平日里精心创作的字画仔细收好,又牵出赤霞追风马。字画是他多年心血,每一幅都藏着对家乡的热爱,有的描绘龙蟠河蜿蜒如带,有的勾勒寨中人家炊烟袅袅。“爹,娘,我要去省城贵阳,用我的字画和本领换些银两,回来把大洞修好。” 陈天佑目光坚定地看着父母。陈万善和周氏虽心中不舍,但也明白儿子的一片赤子之心,母亲周氏红着眼眶,将一个装满干粮的布包塞进他怀里,嘱咐道:“路上多加小心,万事谨慎。” 父亲陈万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满是鼓励。
踏上前往贵阳的路途,陈天佑骑着赤霞追风马,日夜兼程。一路上,山川壮丽,景色各异,但他无心欣赏,一心只想早日赶到省城。路过陡峭的山崖时,山风呼啸,赤霞追风马有些胆怯,陈天佑便轻声安抚,与它一同小心翼翼前行;遇到湍急的溪流,他便下马牵着缰绳,试探着寻找安全的渡口。终于,经过数日奔波,陈天佑来到了繁华的贵阳城。城中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与宁静的渡慕寨形成鲜明对比。街道两旁商铺林立,吆喝声、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
陈天佑寻得一处宽敞的空地,将字画悬挂起来,又在一旁立起一块木牌,上面写着 “诗书画艺,样样精通;轻功气功,刀法骑术,皆可展示”。一开始,路人只是好奇地驻足观望,并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小伙有如此本领。陈天佑见状,微微一笑,翻身上马,骑着赤霞追风马在空地上疾驰起来。他身姿矫健,在马背上做出各种高难度动作,时而俯身摘取路边的花朵,玫瑰的刺划破手指也浑然不觉;时而腾空跃起,手中青龙偃月刀舞得虎虎生风,刀光与阳光交织,让人眼花缭乱。围观的人群中发出阵阵惊呼,孩子们兴奋地跳起来,大人们也忍不住鼓掌。
表演完骑术和刀法,陈天佑下马,来到桌前,提笔挥毫。他深吸一口气,仿佛将贵州的山水灵气都吸入胸中,笔走龙蛇,片刻间,一幅气势恢宏的山水画便跃然纸上,山水之间,云雾缭绕,仿佛将贵州的秀丽山川都浓缩在了这小小的宣纸上。围观的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纷纷赞叹不已。一位衣着华贵的富商挤到前面,说道:“小伙子,这幅画我要了,你开个价。” 陈天佑想了想,说道:“这幅画换五十两银子。” 富商毫不犹豫地掏出银子,买下了这幅画。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人前来购买陈天佑的字画,观看他的表演。短短几日,陈天佑便声名远扬,所得银两也已过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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