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轱辘拍拍身边的凳子:"来,看看这个新项目。"
三个男人围坐在桌前,灯光把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融成了一体。
夜深了,李青洗完澡回屋,发现王轱辘已经躺在床上,手里捧着七叔公给的虎骨酒,小口抿着。
"真喝啊?"她擦着头发问。
王轱辘把酒盅递过来:"尝尝?"
李青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到胃里,又返上来一股热气。王轱辘的眼睛在灯光下格外亮,像是燃着两簇小火苗。
她突然跨坐到他腿上,湿漉漉的头发扫过他的脸:"今天在后山......"
王轱辘的手抚上她的腰:"没尽兴?"
李青的回答是一个炽热的吻。虎骨酒的烈性在两人唇舌间传递,烧得人神志不清。王轱辘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下面,动作比从前利索了许多。
"腿......"李青有些担心。
"没事。"王轱辘咬住她的耳垂,"今晚让你看看,什么叫宝刀不老。"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床上画出一道银线。老梨树的影子在墙上摇曳,仿佛在见证这场迟来的春天。
第二天清晨,李青浑身酸痛地醒来,发现王轱辘已经不在床上。院子里传来"咚、咚"的声响,比昨天更有力,更有节奏。
她推开窗户,看见王轱辘正在练习走路——不拄拐,一步,两步,三步......第五步时他晃了一下,但很快稳住了。阳光洒在他身上,为那满头白发镀上了一层金边。
晒场上,七叔公正在给年轻人讲农事。看见王轱辘走来,老人故意大声问:"虎骨酒管用不?"
王轱辘的耳根红了,却挺直腰板回答:"还行,就是劲儿太大,床板受不了。"
众人哄笑起来。李青站在不远处,看着丈夫在阳光下谈笑风生的样子,突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暴雨中背她过河的年轻人。岁月带走了他的敏捷,却赋予了他另一种力量。
中午,李大勇夫妇来串门,带了一篮子新鲜鸡蛋。大勇媳妇拉着李青的手,神神秘秘地问:"虎骨酒真那么管用?我家大勇也想试试......"
李青笑着指向厨房:"七叔公那儿还有一坛。"
下午,合作社开春耕动员会。王轱辘站在台上讲话,虽然还拄着拐,但声音洪亮,精神抖擞。菌生在一旁补充细节,少年眼中的崇拜藏都藏不住。
散会后,李青挽着王轱辘的胳膊慢慢往家走。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最后融在了一起。
"累不累?"她轻声问。
王轱辘摇摇头,突然停下脚步,在她唇上轻轻一吻:"谢谢你。"
"谢什么?"
"没放弃我。"
李青捏了捏他的手臂,那里已经有了久违的肌肉线条:"傻子,井在人在。"
甜水井这时泛起了细微的涟漪,倒映着天边的晚霞和井边那对相携而行的身影。春风拂过,吹皱了水面,却吹不散那紧紧相依的倒影。在这个普通的村庄里,一个关于坚守与重生的故事,仍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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