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司徒溟的声音低沉下来,失去了惯有的磁性,只剩下冰冷的玩味和一丝难以置信的荒谬,“冰块脸,你再说一遍?”他微微歪头,动作带着一种危险的优雅,指尖轻轻捻着那株冻结的灵草,冰晶在他指间簌簌掉落。
祁湛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反而更加锐利逼人。他负手而立,玄衣无风自动,周身寒气凛冽如实质的刀锋。他没有重复那两个字,但那份冰冷的驱逐之意,比任何言语都更加清晰、更加刺骨。他甚至没有看夜枭莺,所有的威压和怒火,都精准地、毫不留情地倾轧在司徒溟一人身上。
“呵……”司徒溟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怒意和浓浓的不屑。他将手中冻结的灵草随手一抛,那冰雕“啪”地一声砸在同样覆盖着厚厚冰霜的地面上,碎裂开来。
“我司徒溟行走天地间,想去哪里,想说什么,想做什么,还从未有人敢叫我‘滚’。”他向前踏出一步,脚下的冰层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赤红的锦袍在冰蓝的世界里如同燃烧的火焰,带着灼人的侵略性,“你以为你是谁?仗着有几分寒气,就想替她做主,替所有人做主了?”
他刻意强调了“她”,目光挑衅地扫过一旁脸色发白的夜枭莺,又牢牢锁回祁湛脸上。
“替她做主?”祁湛终于开口,声音比万年玄冰更加寒冷,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你聒噪献媚,惹人生厌,碍眼至极。”他毫不掩饰地表达着对司徒溟的厌恶,那份“碍眼”,几乎凝成了实质。
“我惹人生厌?碍眼?”司徒溟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桃花眼危险地眯起,唇角却勾起一个极其冷冽的弧度,“夜妹妹都没嫌我烦,你算什么东西?怎么?看她跟我说话,跟我笑,你心里不舒服?冰块脸,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两个字,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精准地刺破了祁湛冰封的外壳,直抵他极力压抑、连自己都未曾真正辨明的情绪核心!
祁湛周身的气息骤然一滞!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猛地收缩,瞳孔深处仿佛有冰蓝色的火焰疯狂跳跃、燃烧!一股更加狂暴、更加失控的寒气如同决堤的洪流,轰然爆发!
“找死!”
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祁湛喉间迸发!他不再言语,回应司徒溟的是最直接的杀意!
只见他右手并指如剑,对着司徒溟的方向,凌空一点!
咻!咻!咻!
三道凝练到极致、闪烁着幽蓝寒光的冰锥凭空凝聚,撕裂冻结的空气,带着刺耳的尖啸,如同三道夺命的蓝色闪电,瞬间袭向司徒溟的面门、咽喉和心脏!速度快得只在空中留下三道冰冷的残影!所过之处,空间都仿佛被冻结出细密的黑色裂痕!
这绝非警告!这是毫不留情的杀招!
司徒溟瞳孔骤缩!他没想到祁湛竟会如此直接、如此暴烈地出手!那冰锥蕴含的恐怖寒意和穿透力,让他瞬间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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