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在丞相府门前,纪云夕掀开车帘,抬头望去,只见丞相府的大门紧闭,门前冷冷清清,连个迎接的人影都没有。
门房站在侧门旁,见马车停下,连忙小跑过来,躬身行礼,语气恭敬却带着一丝刻意的冷淡:
“大小姐,老夫人吩咐,请您从侧门入府。”
纪云夕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心中非常不悦。呵,大小姐?看来他们还没认她这个王妃的身份呢,这是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吗?这丞相府真是不长记性。
之前他们以为王爷无法醒来,觉得她是个挂牌王妃罢了。现在还这种做派,这是嫌命太长?竟敢要求他们走侧门,这是在贬低她的身份呢?还是在贬低战王?呵呵,有好戏看啰。
霍廷渊坐在她身旁,听到门房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冷冷扫了一眼紧闭的正门,声音低沉而凌厉:
“正门为何不开?难道本王与王妃回府,还要走侧门不成?”
门房被霍廷渊的气势所慑,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回、回王爷,这是老夫人的吩咐,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敢擅作主张……”
霍廷渊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老夫人?怎么丞相府的老夫人何时这么没规矩了?不出门迎接就算了,还让本王与王妃走侧门,这是何时起,丞相府的架子比皇宫还大了?嗯?”
霍廷渊真的怒不可遏,他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杀气所笼罩,令人不寒而栗。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门房站在一旁,早已被霍廷渊这盛怒的模样吓得魂飞魄散。只见他双腿发软,“扑通” 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如同筛糠一般,不停地哆嗦着。他声音颤抖地说道:
“王爷,恕罪!王爷恕罪啊!小的只是奉命行事,实在不知其中缘由,求王爷开恩!”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滚落,浸湿了地面,眼神中满是恐惧与哀求,生怕这位盛怒的王爷一怒之下取了他的性命。
纪云夕轻轻拉了拉霍廷渊的袖子,低声道:
“别生气,何必与他们计较?”
霍廷渊却握紧了她的手,语气坚定:
“你是本王的王妃,身份尊贵,岂能让他们凌驾于你头上?”
既然霍廷渊要跟她撑腰,她也便不再多言。
片刻后,丞相府的正门缓缓打开,老夫人带着几位老者以及纪丞相一家匆匆赶来,脸上堆着笑,语气努力变得亲和了很多:
“战王爷,老身方才正在诚心礼佛,一心沉浸于佛事之中,竟未能及时得知王爷大驾光临,未能远迎,实在是罪该万死,还望王爷恕罪。”
“见过战王,战王妃!”
周围的众人见状,整齐划一地恭身行礼。
霍廷渊的目光如霜,冷冷地扫过眼前这群人,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人心,让被注视者不禁脊背发凉。
随后,他转身,动作轻柔地拉起纪云夕的手,原本冷若冰霜的脸上,此刻竟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道:
“既然正门已开,那便走吧。”
那语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温柔又绵软。
在场的人都感到惊诧。大家都没有想到杀神一样的战王会对纪云夕如此态度。
纪云夕微微颔首,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身姿轻盈,仪态万千,与霍廷渊并肩而立。
纪云霜悄然隐于众人身后,目光一触及霍廷渊,瞬间凝固。
在此之前,她虽听闻战王之名,却从未见过他。此刻,眼前的战王身姿挺拔,一袭玄色长袍随风而动,更衬得他气质卓然。
那深邃如渊的双眸,仿若藏着无尽乾坤,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与生俱来的威严。这般风姿卓越,让纪云霜一时看得有些愣神。
可很快,她回过神来,目光落在霍廷渊与纪云夕交握的手上,心中妒火瞬间熊熊燃烧。
凭什么?她在心底嘶吼。那只手明明是可以牵她的,可现在却是纪云夕,自己从小到大,哪一点比纪云夕差?论容貌,自己也是数一数二的佳人;论才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凭什么纪云夕能拥有这一切,能得到战王的青睐,她怎么可以配天神般的战王,她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不,不可以。强烈的妒意如同汹涌的潮水,几乎要将她彻底淹没。
纪云霜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那刺痛感都无法驱散心中的怨愤。
她暗暗发誓,绝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与战王的婚事明明是她的,现在居然让纪云夕捡了一个大便宜,她不甘心。
余氏见状,连忙拉住她,拍了拍她攥紧的手,似作安慰也是警告。今日可不能让她在战王面前肆意妄为。
进入府内,霍廷渊依旧握着纪云夕的手,走到主位上坐下。纪云夕也坐在了他的身侧。
看着霍廷渊生人勿近的神情,让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凝重起来。
纪云夕被他牵着手,感受到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心中莫名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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