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癞子的拳头要打中白衣少年的前一个瞬间,一枚青色的果子从丛林处射出,不偏不倚地落入王癞子的口袋里。王癞子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一群大马蜂不知从哪里候地涌了出来,朝着王癞子就是猛扎。
王癞子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脸上,手上,腿上竟是密密麻麻的马蜂,全身肿得像包子一样。
王癞子痛得哭爹喊娘,哪里还顾得上白衣少年?立马哭喊着连跑带滚回屋去,最滑稽的是身后还追着一大群马蜂,发出嗡嗡的声音不依不饶紧追不舍。
“哈哈哈,都成马蜂窝啦!哈哈哈!”丛林处顿时传来大笑声。
白衣少年虽然对眼前的形势扭转之快感到诧异,但他还是知道乃是丛林处大笑之人救了他。他信步走到丛林处,对着笑得打滚的裴风作揖感激道:“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笑了一刻钟后,裴裴风总算可以平复心情说话。他捂着肚子,擦了擦眼里笑出的泪水,说道:“倒是你,为什么独自一人在山野里走动?”
白衣少年微微一笑,轻声道:“在下家住苏杭,家里以手工制作丝织品为业。本想自己一人游赏逍遥峰,却是前日家里修书一封,命我在拜凤湖四周寻找一下,看能否找到一种新的蚕料。正当遥想之际,忽一人迎面撞来,话没几句便要在下赔偿,所幸得恩公出手相救。在下姓暮名云隐,不知可否请教恩公尊姓大名?”
“小弟姓裴名裴风,家在前面的碧溪村。”
暮云隐持扇手中作揖,腰间的翠环玉佩玲珑相撞,发出悦耳的声音:“原来是裴恩公,失敬失敬!”
“千万别叫我恩公,叫我裴风就好了。”裴风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被人这样恭敬地称做恩公真是不习惯,而且还是这么一件小事。“那种败类,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今天正好托暮兄的福好好教训他一番!”
“敢问恩……敢问裴风兄,你方才用的是什么法子,能让那些马蜂如此,呵……如此钟爱方才之人?莫非跟方才的青果有关?”
“暮兄好眼力!”裴风看了暮云隐一眼,不禁由衷地赞叹道。
刚才就要被人一拳打在脸上,换作一般胆小之人早就吓得半死,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细节?这个暮云隐不单没有半点恐惧,反而注意到一般人不会注意到的青果,这份镇定与秦然可不是一般人能够随便表现出来的,只能说此人并不简单。
“哪里哪里,裴风兄夸奖了。”
“不错,这的确跟刚才的那枚青果有关。”裴风解释道:“那枚青果名叫‘引蜂醉’,生于深山野林中,其果实呈青色圆果状,成熟之时发出甜如蜂蜜之气,乃是蜂群的至爱之物。平常在山野中遇到就一定要退避三舍,不然,哈哈哈……”想起刚下之事,裴风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暮云隐顿时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只是过了半刻,他又有一些不解了,疑惑道:“那为何裴风兄会平安无事呢?裴风兄明明拿着‘引蜂醉’呀?”
悲裴风诡异一笑,随即从衣服中取出一物,状若叶子而非叶子,青翠欲滴。他把它递到裴云隐跟前,道:“全凭它。它叫‘化清风’,意即其味如清风化来,沁人心脾。虽是淡如清风,却是蜂群的至厌之物。有了它就不必担忧蜂群了!”
听到这里,蓉云隐彻底明了,把扇子打在手掌上笑道:“裴风兄好计谋,佩服佩服!”
裴风摆了摆手,淡然道:“这不算什么,只是雕虫小技而已。其实我早就想出外拜师以了解更多花草的药性,只是迫于种种不便才拖至如今。糟糕!”悲裴风感概一番后忽然大喊一声。
“怎么了?”暮云隐关切问道。
裴风拿起鱼篓,苦笑道:“我娘叫我到碧溪抓鱼,我居然把这事给忘了。完了完了,回去又有一场唠叨了!”
暮云隐一脸歉意,连连抱歉道:“对不起,都怪我,害裴风兄把正事都给耽搁了。”
“没事!”裴风双手抱拳郑重道:“暮兄,裴风先失陪了,我必须先走一步。”
暮云隐持扇掌中,双手抱拳,道:“后会有期。日后若是到杭州,请必到‘帝锦轩’找我,我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裴风兄!”
“一定!”
急急忙忙到碧溪抓了两条活鱼后,悲裴风连忙赶回家。不知今天的碧溪村到底怎么了,方才才解决了一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现在福来客栈的门前又有人在争吵。
一个是福来客栈的伙计小游;另一个,不认识,似乎是一个老道士,但他喝得醉醺醺,衣服又破破烂烂,倒不如叫乞丐来得更为贴切。
小游捋起衣袖,一把揪过老道士的衣领,骂道:“臭道士,没钱还敢来这白吃白喝。不光饭菜钱不付,还偷喝老板珍藏的绵竹酒,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说完就挥起拳头。
裴风赶紧放下鱼篓,冲了过来抓住小游的手:“游哥,有话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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