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把卡在栅栏里的帆布鞋拔出来时,晏辰正在给门廊那盏忽明忽暗的吊灯拍特写。
阿楚拍掉裤脚的漆皮碎屑,“终于轮到了。”
晏辰的手机突然自动弹出相册,最新一张照片里,吊灯下多了个穿礼服的模糊人影。
“看来是谋杀屋。”晏辰把手机揣回兜里,指节叩了叩门环,铜环发出锈蚀的呜咽。
门吱呀开了道缝,薇薇安警惕的半张脸露出来。
“你们是?”她的手在门后摸索着什么,阿楚记得那是把老式猎枪。
“我们是……”晏辰刚要开口,被阿楚狠狠踩了脚。
“房屋中介介绍的!”阿楚挤出标准微笑,“说这里有个阁楼单间出租?”
薇薇安的眉毛拧得更紧了。
“我从没挂过出租信息。”
“哦那可能是系统故障!”阿楚拽着晏辰往后退,“我们再去核实一下!”
转身撞上正要进门的本,男人公文包上的咖啡渍还新鲜着。
“抱歉抱歉!”阿楚慌忙道歉,眼角瞥见本西装内袋露出的诊疗记录一角。
“你们找错地方了。”本的声音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侧身让薇薇安把门关到只留条缝。
门内传来玻璃杯碎裂的声响。
“听见没?”阿楚戳戳晏辰的后背,“经典吵架桥段,再晚点薇薇安就要发现地下室的血渍了。”
晏辰突然捂住她的嘴,指着二楼栏杆。
泰特正趴在那里,校服领带垂在半空,对着他们露出标准的诡异微笑。
“活的泰特!”阿楚挣脱开来,从背包里翻出应援牌——那是她昨晚刚画的“邪教小帅哥妈妈爱你”。
晏辰一把抢过塞回包里:“现在是阻止他们搬进这栋凶宅的关键时刻。”
他清了清嗓子,对着门缝喊:“那啥,你们千万别租这房子!”
里面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这里死过好多人!”阿楚补充道,“有被肢解的,有自杀的,还有被鬼魂附身的!”
门突然大开,薇薇安举着猎枪对准他们:“你们到底是谁?”
本挡在妻子身前:“我们已经付了定金。”
“定金可以退啊!”晏辰急得团团转,“想想你们的女儿紫罗兰!她会在这里……”
“够了!”本脸色铁青,“再不走我报警了。”
猎枪的保险栓咔哒一声。
阿楚拉着晏辰撒腿就跑,跑过街角还听见薇薇安说:“他们看起来比这房子还不正常。”
两人躲在灌木丛后,眼睁睁看着哈蒙一家把最后一个行李箱搬进屋内。
“第一回合,完败。”晏辰掏出相机,对着紧闭的大门拍了张照。
第二天清晨,阿楚被一阵电锯声吵醒。
她从临时搭建的帐篷里探出头,看见本正在后院锯木头,木屑飞溅到玫瑰花丛里。
“他在给那个死胎做棺材。”晏辰啃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按剧情,今晚薇薇安就会流产。”
阿楚把面包抢过来:“我们得想办法提醒她。”
“怎么提醒?”晏辰指了指二楼窗户,“说‘嗨,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恶魔,建议立刻打掉’?”
正说着,薇薇安抱着洗衣篮从屋里出来。
阿楚冲过去拦住她:“姐姐!你最近是不是总做噩梦?”
薇薇安吓了一跳,洗衣篮里的袜子滚出来两只。
“还有食欲不振?头晕恶心?”阿楚继续说,“这都是不祥的预兆!”
本拿着电锯走过来,轰鸣声震得树叶哗哗响。
“离我妻子远点。”他把薇薇安护在身后。
“我是为你们好!”阿楚急得跳脚,“这房子有问题!昨晚你们是不是听到阁楼有声音?那是个女鬼魂!”
薇薇安突然捂住嘴,脸色苍白。
“你怎么知道?”她的声音发颤。
晏辰在旁边补充:“不止阁楼,地下室还有个缝合怪,车库里……”
“够了!”本关掉电锯,“你们再骚扰我们,我就申请限制令。”
薇薇安突然抓住阿楚的手:“那个声音……是个女人在哭吗?”
“对对对!”阿楚点头如捣蒜,“她叫莫伊拉,被男主人杀了……”
本一把扯开两人的手:“莎拉!把这两个疯子赶走!”
隔壁的老太太莎拉拄着拐杖慢悠悠走出来,看见阿楚他们,眼睛亮了亮:“又来两个想送死的?”
“不是送死!”晏辰纠正道,“是来剧透的。”
莎拉的拐杖在地上敲了敲:“这房子里的秘密,比你们知道的多得多。”
薇薇安突然尖叫一声,捂着肚子蹲下去。
本慌忙抱起她往屋里跑,莎拉对着他们冷笑:“看吧,谁也改变不了。”
阿楚看着紧闭的房门,突然一拍大腿:“我们搞错重点了!应该去阻止那个管家!”
他们在街角的古董店找到了康斯坦斯,女人正对着一面铜镜涂口红。
“康斯坦斯女士!”阿楚冲过去,“别让你儿子再靠近哈蒙一家!”
康斯坦斯转过身,假睫毛忽闪忽闪:“你们是谁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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