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霍格沃茨被初夏的浓绿与躁动的蝉鸣包裹,禁林边缘的和解共生花花田已经结出了饱满的种子荚,灰紫色的花瓣开始染上浅褐色,像被阳光吻过的信笺,银绿色的光雾变得沉甸甸的,带着成熟的香气在花丛间缓缓沉降,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收获积蓄力量。斯内普的花房实验室里,第二十代“永续共生花”正沿着特制的魔法循环装置攀爬,这种花能将自身的代谢废物转化为生长所需的养分,形成完美的能量闭环,此刻装置底部的回收槽里,银绿色的液体正顺着管道回流到根部,滋养着新抽的嫩芽——那是用去年花田的枯枝败叶转化而成的,像一场永不停歇的自我馈赠。
哈利站在循环装置旁,看着嫩芽贪婪地吸收着营养液,手里把玩着一枚永续花的种子荚,外壳上的纹路像微型的能量循环图。“国际魔法植物协会的报告说,永续花的生态模式已经被麻瓜环保组织借鉴了,”他指着水晶球里的影像——亚马逊雨林中,麻瓜科学家们仿照花的循环系统搭建了生态净化装置,“他们在装置外壳上画满了蛇鹿图腾,说这是‘魔法给科学的礼物’。”
斯内普正在用银探针检测营养液的成分,针尖刺入液体的瞬间,泛起细密的银绿色泡沫。“别给麻瓜的愚蠢行为贴金,”他将检测结果记录在羊皮纸上,字迹依旧锋利如刀,“去年他们在伦敦泰晤士河安装的仿制装置,把咖啡渣当成了能量源,结果长出了会喷射浓缩咖啡的变异水草,害得三个清理工人变成了咖啡色,像群分不清肥料和垃圾的格兰芬多。”
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带着草木清香的风溜了进来,永续花的嫩芽突然舒展了些,叶片上的脉络更加清晰——是混血男孩抱着个玻璃生态瓶走进来,瓶内的微型雨林正进行着完美的循环,底部的落叶分解成养分,滋养着上层的蕨类。“教授,这是麻瓜学生设计的迷你循环系统,”他将生态瓶放在装置旁,“花说和它的能量共振后,能在瓶内长出迷你永续花,像把整个花田装进了瓶子里。”
斯内普的目光落在生态瓶上,瓶塞处缠着银绿色的丝带,打了个他教过的防滑结——去年教孩子们包扎花苗时,他特意强调过这种结的实用性。他用魔杖轻点瓶壁,永续花的藤蔓立刻伸出细小的触须,穿过玻璃与瓶内的蕨类相连,银绿色的光雾在瓶内形成小小的循环圈,迷你永续花的种子瞬间发芽,开出只有指甲盖大的灰紫色小花。
“您看,”男孩的指尖贴着瓶壁滑动,迷你花的花瓣随他的动作开合,“花说‘永续的秘密不是索取,是分享’——就像瓶里的落叶,腐烂自己是为了让新生命生长;就像您总把最好的花肥留给幼苗,自己却用最普通的土壤。”
斯内普的银笔在《永续花培育日志》上划出沉稳的线条,在“跨物种循环模式”一栏旁,添上了“麻瓜微型生态适配法”。“告诉这株多管闲事的花,”他往男孩手里塞了个银质小铲,铲头刻着微型循环符号,“别把我的培育配方随便泄露,尤其是那个总偷用我浓缩营养液的红头发。”
哈利笑着举起双手作投降状,从口袋里掏出个金属小盒,里面装着来自全球循环花田的土壤样本。“邓布利多的画像说,永续花的根系会在土壤里编织信息网,”他将样本撒在永续花的根部,“挪威的花田告诉南极的花如何抵御严寒,沙漠的花教雨林的花储存水分——它们比人类更早懂得‘互助才是永续的根基’。”
午后的实验室格外安静,只有循环装置的嗡鸣和笔尖划过羊皮纸的声音。永续花的藤蔓已经爬满了装置的金属架,在每个接口处都开出小小的指示花:需要补充能量的接口旁,花开得热烈;运行顺畅的部位,花则含蓄地低着头,像群恪尽职守的监工。
麻花辫女孩正用魔法显微镜观察永续花的细胞结构,屏幕上的细胞不断分裂又重组,形成完美的闭环。“花的每个细胞都在践行循环,”她突然抬起头,眼睛亮得像盛着光,“死去的细胞会释放全部能量,供新细胞生长——它说‘死亡不是终点,是另一种形式的给予’,就像那些落在花田里的花瓣,腐烂后让土壤更肥沃。”
斯内普正在调试循环装置的压力阀,听到这话时,动作顿了顿,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的旧花盆上——那是莉莉生前最喜欢的一个,她去世后,他一直用它培育最珍贵的花种,盆土早已是花瓣与落叶腐烂的养分,却年年开出最茂盛的花。“某些花比某些哲学家更懂生命的本质,”他转动阀门,银绿色的液体流速变得更加平稳,“去年在战争纪念馆的花田,永续花将逝者的遗物分解成养分,长出了会播放生前声音的花瓣,结果那些参观者哭得比曼德拉草还响,像群被情绪操控的拉文克劳。”
傍晚的实验室亮起了柔和的魔法灯,将循环装置的银绿色光雾映得如同流动的星河。家养小精灵们端来的晚餐很特别:用永续花循环系统培育的蔬菜沙拉,搭配着用花藤灰烬烘焙的面包,连餐具都是可降解的魔法树叶制成,使用后会自动化作养分回归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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